举的。
朱九真看了朱长龄的脸色,误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父亲的安排,她看到了表哥脸上的悲痛,心中对张无忌恨之入骨,可脸上还必须装出一副亲昵的模样。
而在朱长龄眼中,这一切自然是女儿昨天听了他的话而做的安排,心中满意至极。
父女二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朱九真便旧事重提,主动说起了当年的事,她让张无忌搀扶着,二人来到朱长龄的书房。
“陈哥哥,你看!”朱九真指着墙上的一幅大中堂给他看。
那中堂右端提着七个字:张公翠山恩德图。
张无忌从未来到过朱长龄的书房,此时见到父亲的名讳,瞬间泪眼模糊。
只见图中所绘的是一处旷野,一个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银钩,右手挥铁笔正和几个凶悍的敌人恶斗。
张无忌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的父亲了,虽然面貌并不相似,但可以清晰的从眉眼间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地下躺着两个人,画的很清楚,一个是朱长龄,另一个便是从中原回来的那位姚二爷,姚清泉,此外还有两人已经身首异处。
左下角画着一个青年妇人,满脸惧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着一个女婴,张无忌仔细观看,见女婴嘴角边有一颗小黑痣,那应该就是朱九真了。
这幅中堂纸张已经变成淡黄,看样子已经至少在这挂上十年有余了。
“父亲曾经说过,当年如果没有恩公相助,恐怕早就没有我朱家的现在,他曾经向恩公许诺,如果有一天,恩公膝下能有一子,便把我送到恩公家中,无论是做个妾室还是丫鬟,都能报答当年的恩情。”
“只是没想到……”朱九真握紧张无忌的手掌,“咱们两个稀里糊涂的那样了……我虽然心中喜欢你,但毕竟辜负了父亲当年的许诺……”
说着说着眼泪便流淌下来,“我真是个不孝的女儿,让父亲失信于人!”
“真姐,你不要难过!”张无忌只觉得朱九真的手掌柔弱无骨,说不出的滑腻,心中一荡,“昨晚我没把话说完,今天恰好一并告诉你。”
“你说吧,我听着呢。”朱九真一脸期盼。
而就在张无忌正要道出实情之时,冷不丁的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哟,原来你们躲在这儿?”
陈立半靠着门框,探着身子说道。
“阿……阿立?!”一见到陈立,张无忌涌到嘴边的话,瞬间就说不出来了。
朱九真只是冷淡的看了陈立一眼,她的目标是张无忌,眼看着即将套出消息却被人突然打断,心中怎能不气。
“哎,这幅画好奇怪?”陈立却仿佛没有见到二人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入房中,盯着二人面前的画说道。
“阿立,这是朱伯伯画的,上面记录的是他们一家被张五侠营救时的场景。”张无忌骄傲的解释道。
“嗯,画的很写实啊,我能清楚的看出上面画的都是谁。”陈立指着画上的人脸品头论足。
“不过……”他突然发现了什么皱了皱眉,“奇怪,这兵器看起来不对啊,而且……”他扭头看向张无忌。
“莪记得爹爹长得也不是这个样子呀?这上面怎么把他画的和你这么像?”
一边的朱九真原本没太在意,可听到陈立把话说完,她心脏骤然一缩,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你……你……”她一脸惊骇的指着陈立,“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这画画得不对,把我爹爹的模样都画错了!”陈立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说完顺手指了指张无忌。
“不信你问他,他是我家的书童,对我爹爹的模样一清二楚。”
“书童?!”朱九真瞪大了眼,然后便看到陈立自我介绍道:
“抱歉隐瞒了这么久,其实,我就是张无忌!”
朱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