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霜,缠于手腕的流星钺亦轻轻颤动,似是感应到了主人对那两个金人的杀意。
相较于人,卫姝觉着这些死物还更可信些。
那么,少年说的应该是真话。
他的确认为金狗该死。
心下如此作想,卫姝便也顺着他的话往下道:“是,他们的确该死,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就这样死在那对姐弟家的门前,万一有谁撞见了,他一家人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孔雀蓝的傩具向上扬起,天光涌动于其上:“我只管杀人便是。那一家人与我何干?”
卫姝静静地凝视着少年:“那若此刻便有人去报官……”
“那就把报官的也一并杀了。”少年以食指轻抚着流星钺的锋刃,语声很是平淡。
在那个瞬间,他的身上弥漫着一种视人命若无物的漠然,与被他砍掉脑袋的老图,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