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今天晚上去守摊去了。”江母说,“我俩一人一天地来。”
“阿姨,您和叔叔真辛苦。”梅殊附和。
江母看了一眼江冶:“不辛苦,一切都是为了小冶。对了,阿殊,你爸妈是做什么的,怎么每天晚上你回家都没有饭吃啊?”
梅殊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谎撒大了,不过她还是回答道:“他们做生意呢,忙,每天到处飞,没空管我。”
江母点头,她打量了一下面容姣好的梅殊,只觉得这孩子虽然家境好,可是也可怜,有钱又怎么样,连父母的关心爱护都很少得到,想到这些,她看梅殊的眼神也带上了怜爱:“阿殊,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就常来阿姨家里吃饭,怎么样?”
梅殊呛咳了一下,她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烦了阿姨。”
“不麻烦,就是添双筷子的事。”江母拍了拍梅殊的肩膀,满脸关心。
梅殊抿唇笑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吃完了饭,江母拉着梅殊又聊了一会儿,这才让江冶送梅殊去巷子口坐车。
梅殊看着走在前面的江冶,她撇撇嘴,只觉得江冶可能真的不喜欢和人说话交流,她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攀谈,两个人走到巷子口等梅家的司机来,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来了。
梅殊拉开车门,坐上去之前,她想了想,还是笑着对江冶挥挥手:“再见,江冶,谢谢你和阿姨的招待,我今天很开心。”
面容清冷的江冶看着她嘴角灿烂的笑容,他也勾了勾唇,轻声开口:“再见。”
梅殊看他笑了,刚刚那点郁闷也消失了,她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江冶看着那黑色的车尾满满远去,他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些许笑意,如同一闪一闪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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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江冶坐在桌前吃饭,他身姿笔直,坐的端正,吃饭不急不慢,眼睛也不四处乱瞟,一张清冷的脸就连吃饭的时候好看得如同画报。
有人端着餐盘在他面前坐下。
对面那人邪肆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江同学,在这儿吃饭呢?一个人啊?”
江冶听见对面那人的嗓音,他蹙了蹙眉,端起盘子起身就要走,那人快按住了他的手,轻轻摩挲,声音里满是笑意:“怎么我刚坐下你就要走啊?想和你做朋友怎么这么难?”
江冶躲开司若寒的手,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端着盘子,他声音略冷:“司同学,我和你好像不熟,请你以后别开找我。”这段时间司若寒就和狗皮膏药一般缠着他,不是在厕所就是在食堂,上体育课也跟见了鬼一样跟着他,搞得他烦不胜烦,却偏偏拿他没办法。
司若寒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烦,他脸上的笑容扩大,眸子里露出强势的势在必行:“江冶,我只是想和你当个朋友而已,你至于这样么?这学校里想和我司若寒做朋友的人数不胜数,怎么偏偏就你看不上我呢?和你做朋友有这么难吗?”
江冶看出司若寒眸子里的强势,他的表情愈发冷冽,就在他刚刚想要再次拒绝时,一只白皙的手勾住了江冶的胳膊,随即江冶听见了身侧梅殊清甜的嗓音:“若寒,你骚扰我男朋友干嘛?你不知道他性子冷淡不爱和人打交道吧,我说若寒,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想和人做朋友也要了解了解人的性格吧,这么莽撞还这么强势,哪有你这种做人做事的?”
江冶的身体僵硬得厉害,他清冷的眸子里露出些许震惊和讶异,尤其在听见“男朋友”那三个字时,他喉头紧得要命,端着盘子的手也不由得握紧,他不敢回头去看梅殊,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感受到梅殊的手勾着自己的胳膊,接触到她的体温,他觉得自己那里的肌肤也烫得厉害。
对面,司若寒在听见梅殊说男朋友三个字时,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眼神阴鹜地开口:“你说他是你男朋友?”
梅殊看出司若寒眸子里的不善,她勾紧江冶的胳膊:“是啊,男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司若寒语气冷硬,格外不爽。
“不久前啊,”梅殊笑容满面,“怎么,我还要给你打报告吗?”
司若寒看着梅殊脸上的得意,他冷笑:“梅殊,他这种人,配得上你吗?”
江冶身体一僵,他回头看着梅殊的脸,胳膊也不自觉想要挣脱梅殊的手。
梅殊感受到江冶的挣脱,她强势地抱紧他的胳膊,脸上笑容不变:“他怎么配不上了?他成绩好长相好,性格虽然淡点,可是听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么好的男朋友,我求之不得呢,你这么说他,我可不爽了啊。”
一瞬间,江冶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看着梅殊,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是吗?”司若寒拳头握紧,他咬牙切齿,“梅殊,你还真是——”
“真是运气好对不对?”梅殊笑哈哈打断他,“我也觉得,司若寒,这可是我第一次交男朋友,就找了个这么好的,你要祝福我们啊,谢啦。”说完梅殊拉着江冶就走,根本不管司若寒已经难看到了极致的脸。
梅殊拉着江冶出了食堂,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她松开了江冶,笑容和缓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刚刚说那些话,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江冶不解,他眸色深沉,“什么意思?”
梅殊觉得,她这样单方面的保护也不是个事儿,司若寒对江冶的心思,几乎是摆在明面上了,只是江冶还无知无觉。而她不可能每次都及时出现打断司若寒,总有疏漏,所以这种事,最好还是要让当事人知道,自己学会预防和保护自己。
所以,梅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