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施主是来告别的?”
禅房内,苦慧方丈面带微笑的看着段正淳,缓缓接过了段正淳递过来的《易筋经》秘籍。
“说好七日就走,便是七日。”
段正淳点着头,笑着回了一句。
他不敢逗留太久,万一被金刚宗发现他们来过凌月崖,一定会杀上西域少林。
“那不知尹施主将这本《易筋经》参透了多少?”
苦慧方丈也不挽留,笑着追问道。
“少林寺的无上内功心法,果然博大精深,虽然在下五天五夜不眠不休,最终也只能练到第五重而已。”
段正淳苦笑了一下,眉宇之间露出一丝无奈。
“第五重?!”
一向稳如泰山的苦慧方丈,在听到段正淳的回答之后,惊愕得瞪大了双眼,手里的佛珠都掉在了地上。
“没错,让大师见笑了。”
段正淳笑着点了点头,抱了抱拳。
“见笑?!老衲岂会见笑?!又怎敢见笑?!”
“仅仅用了五日的时间,你就能将《易筋经》练到第五重!即便放眼整个佛门众生,也从未有人能够做到!”
“看来尹施主的确与我佛有缘!”
苦慧方丈震惊的看着段正淳,心中的激动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是吗?我有这么厉害吗?”
“那大师练至第五重用了几日?”
段正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我”
“尹施主,你该启程了,不然令师伯他们该等着急了。”
苦慧方丈一时语塞,紧接着急忙转移了话题。
“噢对,师伯他们还在等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他日若有机会,必将重回凌月崖,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段正淳回过神来,笑着说了一句,冲着苦慧方丈抱拳一礼,转身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苦慧方丈捧着手中的《易筋经》,望着段正淳潇洒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心中嘀咕道“五日?!五日?!他居然用了五日就将《易筋经》练到了第五重!”
“当年我可是用了十年之功啊!他还是人吗”
山门外。
心情不错的段正淳终于姗姗来迟,与众人正式会合,接着便一起向山下走去。
他们的马匹和马车都寄存在山下,由于凌月崖十分陡峭,只能步行上下,还有一段路要走。
看着段正淳喜笑颜开的样子,众人全都面露疑惑,不知道段正淳的心情为何如此大好。
“志平,几日不见,师伯怎么觉得你的笑容突然这么灿烂了?”
刘处玄疑惑的看着走在身旁的段正淳,好奇的问了一句。
从紫霞峰逃出来之后,段正淳似乎从未笑得这么开心过,他见得更多的是段正淳在杀人时候的果断与狠绝。
“噢,没什么,就要回到中原了,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段正淳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
他没打算把修习《易筋经》的事说出来,一招一阳指就差点让王处一和郝大通将自己逐出师门,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而且经过这五天五夜的修习,他不但将《易筋经》练到了第五重,而且借助《易筋经》的易经洗髓之效,整个人早已脱胎换骨,就连先天功都再次取得了突破,已经进入了第七重!
丘处机钻研数十年才练至第六重,即便这样都已经是武林中的高手,而他不到两个月就练到了第七重!超越了丘处机!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练武天分这么出众,早知如此,上一世还有萧峰、慕容复他们什么事?
什么南慕容,被乔峰?!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三日后。
“志平,要不让大家都休整一下再走吧,我们已经连着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大家应该都累坏了。”
正当队伍行走在一段山路上时,刘处玄掀开了车窗前的锦帘,探出头冲着前面骑在白马上的段正淳说了一句。
听到刘处玄的话,段正淳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跟在队伍后方那些满脸疲惫的弟子,迟疑了一下之后,扬声道“原地休整!”
随着话音落下,队伍终于停了下来,纷纷下车下马,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
接着便有弟子从马车上取下了铁锅,开始生火做饭。
这一路上下来,队伍里基本什么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再也不用吃干粮,喝凉水了。
段正淳缓缓来到了一棵大树边坐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同门,心里也终于轻松了不少。
现在的他,真的希望手里能有一壶酒。
一路之上,为了防止金刚宗继续追杀,他避开了所有的大路,全都走的小路,终于距离西域边城牧野荒城不到一日的时间。
在西域经历了太多的事,他也有些心累了,一旦过了牧野荒城,就算到家了。
“尹师兄,喝点水吧,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林志远缓缓凑到段正淳面前,将自己的水囊递给了段正淳。
“我自己有。”
段正淳摆了摆手,解下了系在自己腰间的酒葫芦。
自从没有了酒之后,他的酒葫芦也变成了水葫芦。
可是林志远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水囊,反而又往前递了递,冲着段正淳不停地挤眉弄眼。
段正淳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没明白林志远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于是迟疑着伸手接过了水囊,缓缓喝了一口。
紧接着,段正淳突然惊讶的抬头看向了面带笑意的林志远,真想一瞬间夸上林志远百句千句。
水囊里装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酒!
“嘘!”
“这是我在几个时辰前经过那个小镇的时候偷偷去打的,知道师兄一路上累坏了,喝点或许可以解解乏。”
“千万不要让人发现,要不然我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