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手挡在言官的脑袋上,一名东厂太监轻轻一推,言官向后翻了好几个跟斗。
南昭帝冷笑道“好一个昏君、庸君、暴君,你想死?朕偏偏不答应,汪滕!”
汪滕小跑过来“臣在呢!”
“将这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打入天牢!”
“遵命!”
汪滕一脚踹在言官的肚子上“带走!”
说完,还不忘扫视一圈满朝文武,冷声道“今后我汪滕乃陛下亲信,你们一个个都注意着点,别犯到我汪滕受伤,到时候关进天牢有你们好受的。”
南昭帝满意地点点头,汪滕这话虽然嚣张跋扈,但正合帝王心,这群狗奴才刚刚逼宫,必须要适当地敲打敲打。
随着汪滕把言官丢进牢房后,忽然一名东厂太监跑过来“督公,牢房外六皇子南浔求见!”
汪滕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摆手“不见,不见!”
“可督公,南浔说想和您做一笔生意,那些刺客,一个人值十万两银子。”
“那见见吧……但必须让他自己来见我,你们都要留下保护我……”
很快南浔孤身一人,捧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脸上带着纨绔笑容,好似平时提笼架鸟的模样走进来。
汪滕翘着二郎腿,强装镇定地看着南浔“银子带来了?”
南浔拍了拍锦盒“都在这里!”
“银子拿来你就可以走了,然后晚上你来领人!”
“买卖可不能这么谈啊,咱们找个没人地方?”
汪滕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一样“不!我拒绝!就…就在这谈!”
南浔一步步走到汪滕身边“你确定让我在这拿出银子?到时候东厂的太监,可都要见者有份啊。”
“而且獬大人都被你抓了,我就是一个纨绔,你堂堂酒剑仙还怕我一个纨绔不成?而且你不想知道,你儿子的消息了吗?”
汪滕眨眨三角眼睛,仔细想想也对,自己打不过獬大人,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纨绔六皇子,南浔?
“搜身!”
汪滕对手下吩咐一句,两名东厂太监把南浔浑身上下摸索个遍。
最后还想打开锦盒,但却被南浔拦住。
“就这么大点的锦盒,里面除了能装银票,好像藏不下武器。”
“对!”
汪滕叫停搜身的太监,与南浔走进换上新木门的牢头房间。
“快把银子拿出来,快点,我等不及,然后再把我儿子也交出来!”
关门后,汪滕伸手一把抢过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
锦盒打开后,露出一对寒光闪烁,小巧的峨眉刺,同时锦盒里还有小半盒的干炸丸子。
汪滕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看到南浔手持峨眉刺,顶在他的喉咙处。
“敢喊出声,我就宰了你!”
“六…六哥别闹,刀剑无眼,再把我伤了……咱…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行啊,吃!”
南浔用峨眉刺扎起一颗肉丸子放在汪滕嘴边“小乳猪做的干炸丸子,咬一口满嘴留香,吃!”
“六哥,还是别吃了,我…我痛风,不能吃这玩意,对,痛风……”
峨眉刺微微用力,尖锐前端一点点刺破汪滕脖颈的皮肉,鲜血流淌下来。
“疼,六哥别这样,我吃,我吃!”
汪滕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藏在舌头下面,以为我没看到?咽下去!”
汪滕咀嚼两下,把肉丸子咽了下去。
紧接着南浔又扎起一颗“吃!”
汪滕不敢怠慢连忙张嘴,就这样南浔投喂一颗,汪滕就吃一颗,很快锦盒里的丸子都被汪滕吃个精光。
“这小乳猪肉做成的干炸丸子好吃吗?”
南浔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微笑看着汪滕问道。
“好…好吃!”
“好吃也没用,因为这种特质的小猪绝种了,公猪被阉了!”
南浔说完,用手轻轻拍打汪滕的脸“其实我才是獬大人!杀你易如反掌,知道干炸丸子里面被我添加了什么东西吗?”
汪滕可怜巴巴地看着南浔,摇头道“不知道……”
“将来你会知道的!”
南浔说到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到处一颗丹药丢给汪滕。
“不想肠穿肚烂而死,那就把它吃下去,可保你三天不死,这是江湖奇毒,世上绝无解药,今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否则断了你的解药,你第一回五脏六腑奇痒难耐,第二天痛不欲生,第三天肠穿肚烂而死!”
汪滕委屈得都快哭了出来“我以后听你的,全听六哥的。”
“你叫我什么?”
“六爹,六爷爷……”
“哼!”
南浔冷哼一声“银子,一文没有,人今晚都给我放了,听懂了吗?”
“懂,懂……”
南浔就像摸狗一样摸了摸汪滕的脑袋“事成之后,你儿子会完整的回来,并且我还会奖赏你一大笔的银子。”
南浔走后,汪滕趴在地上用手指头抠嗓子眼,想要把丸子吐出来,但呕吐物到了嘴里,他才想起吃了解药,又怕把解药吐出来,所以干脆又咽了下去……
连灌好几口水,才把恶心的感觉消除,瘫坐地上的汪滕,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我这造了啥孽,咋就让我摊上这么个事呢……”
此时的皇城门口,一群书生盘膝坐在地上,吃着可口饭菜,喝着昂贵京窖酒坊的美酒。
骂时间长了,还有人送水,送润喉的药物。
到了晚上还有人送来简易帐篷与被褥,以及可以取暖的小火炉。
美酒,饭菜,笔墨纸砚随便用,大部分穷酸书生在家也没生活这么好过,当然这一切都是门阀世家联合起来筹钱供应的……
与此同时,卫渊拿着许温几人送上来的名单,看过一遍后感叹道。
“经过这些天的测试,这些人都是有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