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不断重复《醉酒水手》的前三句,循环往复。
“呵,原来是这样。”
李晟咧嘴一笑,当即跳下船模,涉过齐腰海水,来到最开始的那具水手尸体蜡像前,从蜡像手里摘下了生锈的剃须刀。
《醉酒水手》这首爱尔兰民歌,讲的是一群船员如何惩罚一名喝醉了酒误了事的水手,下一句歌词是“have&nbp;hi&nbp;bey&nbp;ith&nbp;a&nbp;ruty&nbp;razr”
即,用生锈剃刀剃他肚子。
水手蜡像的周身都被坚固的高分子化合物覆盖,唯独在衣服下方的肚皮位置,留下一道竖形缝隙。
李晟拆下刀片,翻找起来。
令人作呕的气味喷涌而出,指尖传来的黏腻冰冷触感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随便换个正常人来,此时肯定满脸难受,说不定还会吐出来。
但李晟却偏偏没多少不适——不止因为他早已经历过生死搏杀,还因为在这种异世界的氛围下,以往束缚着他的那些个规则、法律、道德、社会观念,都不在了。
他不需要再扮演一名好好学生,不需要再扮演一名寄人篱下的懂事孤儿,只需要做纯粹的自己。
有种莫名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找到了。”
猛地将手臂拔出来,手掌中正好攥着一把星形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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