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根?」
润生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专注骑车:「不抽。」
「小远哥,你要不要?」
李追远摇了摇头。
谭文彬只得自己咬了一根,拿出火柴用手掌挡着,点燃。
「嘶———.呼——.咳咳咳——.—.呕!」
先是呛得连续咳嗽,再眼泪流出,最后到乾呕。
看得出来,招式很华丽,估计脑子里模仿练习过多次,却不会抽菸。
谭文彬有些不好意思道:「有点紧张,想缓解一下。」
明明没人告诉他现在到底在做什麽事,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正在发生什麽,但他却能给自己找到充足的代入感。
往北,就简单了,因为李三江家本就在大胡子家北边。
中途经过一个电线杆,杆上也挂着一个。
李追远现在可以确定,这四位电工,就是水猴子假扮的。
就算是农村电力设施检修,也不会一下子安排这麽多人手而且还布置得这麽密集,往往都是一位电工师傅一个人检查完一大片。
但除非有心,否则大部分人还真不会察觉出什麽异样,大家早就熟悉了偶尔电线杆上会出现的电工师傅,而且也因为他们基本不是本村本镇的,也鲜有人会上去主动打招呼。
回到家,来到工房,李追远拿出纸笔,以大胡子家为圆心,画出了一个大概的农田丶河流以及电线杆的草图。
润生和谭文彬一左一右把脑袋凑过来,也在很认真地看图。
平原地区农村,周围四个高点全有人,这还是已知明面上的,没发现的观察哨可能还有,或者白天没有的晚上又给加上了。
原本李追远还打算等入夜后,自己和润生带着器具偷偷摸摸靠潜入到大胡子家鱼塘边。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白天人多还能遮掩,晚上村里路上基本没人,而且他们在挖墓时,外头放哨的肯定会更警觉。
李追远:「戏班子里有十个人,外围至少还有四个,算上丁大林和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俩,这支水猴子的规模,快到二十了。」
「这麽多人?」润生挠挠头,「我还以为这种活儿,一两个人干就可以了。」
李追远笑了笑,水葬之墓的盗掘难度本就更大,而且水系区域人烟一般也不会太过稀少,因此,水猴子们的规模普遍都比较大,主打一个快挖快走。
「润生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晚上怎麽潜进去不被发现。」
自己这边准备的手段,都是用来辅助小黄莺的,要是不能在旁边观察,根本就掌握不了动手时机,总不能小黄莺那边还没出场呢,自己这边润生就先和水猴子们干起来了。
要真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那个,小远,我们可不可以走这里?」
润生伸出手沿着图中的河流一路指了下去。
这条河距离大胡子家和鱼塘很近。
「走河里?」
「对,小远,我们可以在水面下走,走到这里后上岸,躲进草垛子里;呼吸的话,可以一人叼一根吸管。」
一开始,李追远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靠谱,但细想之下,居然又意外得可行。
润生力气大且水性好,更有着水下斗死倒的经历,十二杆阵旗加捞尸人套具正好可以给他足够配重让其在水下行走。
同时,上岸后的草垛子本就距离鱼塘很近。
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己跟着一起过去时,怕是得拿条绳子绑在润生身上,姿势会有点难看。
「润生哥,你的提议很不错,我们就初定这麽办吧。」
得到了认可,润生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多看电影是有用的。
「不错,真是个很好的办法。」谭文彬点了点头,「所以,能告诉我,今晚究竟要干什麽吗?」
「彬彬哥,等吃了晚席后,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你。」
「小远哥,你不会骗我?」
「不会。」
「行,我信你。」
晚席开得很早,五点钟就招呼大家入座了,菜也上得很快。
李追远再次带着谭文彬找到了李三江,一起坐下吃席。
李三江脸上中午喝酒后留下的红晕还没消退呢,摸了摸肚子,也不觉得多饿,就问坐在他边上的丁大林:
「怎麽开席开得这麽早?」
「三江侯啊,你知道的,我在国外,有时差的。」
「哦,这样啊。」
这理由很脚,但眼下菜都开始上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什麽了。
而且,厨房那边晚上上菜的速度也很快,热菜一盘接着一盘。
李追远知道,这都是为了早点散席,给晚上挖墓争取更多的时间。
席间,金秘书走到丁大林身边耳语了几句。
丁大林就看向李三江:「三江侯啊,你家里有没有灯笼?」
「灯笼?有啊。」
一些基本的红白事儿物件,李三江家是都有点备着,方便出租。
这里指的不是纸灯笼,而是能回收利用的。
「我们那儿的特殊习俗,乔迁夜家里屋顶上得挂上红白两串灯笼,可不巧,
原本订的灯笼耽搁了,今晚送不来。」
「那算个啥。」李三江看向李追远,「小远侯,你回个家,叫润生把灯笼送来,再顺手帮人家给挂上。」
「好,我这就去。」
「吃完了再去,不急。」
「不饿哩,太爷。」」
李追远下了桌,谭文彬夹了一个鸡腿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下午跑了步,消化得也就比较快,
上次亮亮哥跟自己讲述去白家镇的经历时,说起过白家镇门牌坊上挂着的两串灯笼。
这其实是有寓意的,红表人事丶白代鬼话,红白灯笼高高挂,阴阳两路都不搭。
白家镇摆这个,是因其特殊性,白家娘娘们处于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阶段。
水猴子们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