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去问问。」 谭云龙又去问了。
李追远没跟过去,而是学着谭云龙先前的动作,扫视四周。只不过谭云龙找的是人,而他找的是死倒。
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
李追远从口袋里掏出符纸,在坝子上贴了一下,在房门上也贴了,他兜里时刻带着不少,这次全贴上去了。谭云龙出来了:「问了,没有特殊的东西,不过,这次可能是在撒谎。」
既然看出在撒谎了,只要带回所里,藉助那里的环境氛围,很容易就能问出来,可现在不能这麽做。「谭叔,可以跟郑海洋说,让郑海洋回来问。」
「嗯,好办法。」
谭云龙骑车载着李追远回到校门口,在外头小店里要了两碗面。「小远,你要加什麽浇头?」
「我不用了,谭叔。」
俩人吃完面,高三晚自习也就结束了,面店做完今天最后一拨生意也会关门休息。谭文彬和郑海洋并排往外走,父子连心,他立刻就感知到自己父亲的位置
谭云龙找郑海洋谈了话,没有擅自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只是将利害关系给他讲清楚,大意就是有个坏人盯上了他家的某个东西,你爷爷奶奶知道,却故意不告诉警察,这可能会给家里带来危险。
郑海洋马上保证自己回去一定向爷爷奶奶问清楚。
然后,郑海洋又抿了抿嘴唇,问道:「叔叔,我妈妈是不是也不在了?」
同作为海员,自己父亲确认死亡,自己母亲却杳无音讯,也不回来参加葬礼,郑海洋心里其实早就有预感了。「这个,也得你自己去问爷爷奶奶,叔叔不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叔叔。」
说完后,谭文彬搭着郑海洋的肩膀往外拉了拉,在进行哥们儿间的嘱托:
「兄弟,你看我爸和小远哥站一起呢。你得听话,相信我,你可以不听我爸的,但你得听咱小远哥的。不听我爸的顶多坐牢,不听我远哥的可能就得坐席。」
「彬哥,我懂,我就剩下爷爷奶奶了,我希望家人好好的。另外..其实我挺愧疚的。」?
「我爸走了,我妈也可能不在了,但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没多麽伤心,我觉得我挺不是个东西的。「啥,瞎想什麽呢,你爸妈常年不在家,一年也就和你见个一次,你们之间感情淡点也很正常。」
「但他们出去忙,也是为了我。」
「怎麽说呢,哥们儿,看开点,别自己和自己犯翠,人死不能复生,你爹妈要是能看见,肯定也不希望你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直走不出来,他们肯定更愿意你能健康开心地活着。
好好吃,好好喝,好好学习,考个大学,你以后还有爷爷奶奶要照顾呢。「谢谢你,彬哥。」
李追远这时走了过来:「彬彬哥,你口袋里还有符纸麽?」「有啊,这可是咱们的防伪标志。」
「你给海洋。海洋,我给你家里外面贴了些符纸,你回去时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变色,然后给你和你爷爷奶奶卧室门口,也贴一些。
不要告诉别人是我给的。」
「我懂的,小远哥,我就说这是平安符。」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李追远和谭文彬刚走进教室,郑海洋就走了过来,小声道
「我昨晚问了我爷爷奶奶,他们告诉我了,我爸妈上次回家时,确实带回来一个东西。」
谭文彬赶忙问道:「什麽东西?」
「那个,形容不上来,我画一下吧。」郑海洋拿起笔,在谭文彬本子上翻开一页,开始画。谭文彬皱眉道:「这是个什麽鬼东西?」
「我没见到过,是根据我爷奶的描述画的。」李追远淡淡道:「鼎。」
「我艹,国宝。」
到底是高三生了,自然清楚「鼎」代表着什麽。
李追远则回忆起,郑海洋妈妈说过,她是第一次进那里面,但她丈夫不是。所以,她丈夫第一次进去时,就带出来了一件东西。
「可是,我爷奶说这东西很小..」
李追远:「不是每个鼎都很大的,有小的。什麽颜色的?」「黑绿色。」
李追远:「那还真可能是文物。」
也难怪郑海洋爷爷奶奶昨天面对谭云龙第二次问话时会选择隐瞒,失去儿子儿媳后,老人明显对这种东西更为看重。谭文彬问道:「你带来了没有?」
郑海洋摇头:「当时这东西被我爸妈他们藏家里坝子上那口井里了,我昨晚和我爷爷尝试捞,但没捞到。」谭文彬:「那晚上让润生去你家捞,润生是专业的。」
李追远问道:「符纸有没有变化?」
「昨晚回去时看了,早上来学校时又看了一遍,都没变色。谭文彬舒了口气:「挺好,他没来。」
李追远纠正道:「是还没来。」
「这个,我们家会不会有什麽事?」郑海洋很担忧地问道李追远说道:「你们家外面有警察的。」
谭文彬则道:「不可能待太久,至多也就这两天,要不然下面人会不满的,毕竟没立案「小远哥,彬哥,那我..」
「我们晚上去你家。」李追远很平静地说道,「把东西从井里捞出来,你家就没什麽事了。」谭文彬好奇地问道:「捞出来后那东西怎麽处理?这玩意儿现在看起来,是个烫手的山芋啊。」李追远伏在桌上准备先补个觉,他昨晚画了半宿的小黄莺。
不过,男孩还是顺便回答道:「上交给国家。」
谭文彬小心翼翼问道:「这要是在公海里找到的文物,好像不用上交给国家吧?」男孩已经调整好胳膊枕头的姿势,闭着眼反问道:「那给你带回家。」
「不不不!」谭文彬马上吓得摇头,「还是上交给国家,给国家吧。」
中午三人去外面吃饭,饭后谭文彬去给张婶小卖部打了电话,告诉润生今晚不要载阿璃来了,带好装备过来。
刚走回校门口,就看见吴新涵坐着自己的车出去,司机在专注开车,吴新涵坐后排很忘我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