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但是社团大楼那边少有人烟。大晚上的,黄西月不免有点害怕,紧紧抓着温罗衣的手。
温罗衣忽然停下脚步,机敏地问黄西月:“西月你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黄西月连忙左看右看,都快哭了,说:“罗衣,大晚上的,你可别吓我。”她最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了。
温罗衣把食指放在嘴唇边,轻声嘘了一下,带着黄西月往另一边走,越往那边走,声音越大。
拳拳到肉的闷声,夹杂着时不时响起的痛呼。听到是人的动静,黄西月反而不怕了,她跟温罗衣对视一眼:有人在打架。
黄西月抓着温罗衣的手,很小声地用气音问:“怎么办?”
温罗衣拍拍她的手,把手里的小兔子花灯塞给她:“拿好。”正好旁边有根棍子,她便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正合适。
然后轻声对黄西月说:“你喊,我打。”做了个挥舞的姿势。
黄西月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温罗衣使眼色,黄西月便放声大喊起来:“保安叔叔,在那边,我看到他们在那边打架。快点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她声音一起,温罗衣便冲了进去,对着一群看不清模样的男生劈头盖脸一顿打。
等他们惊慌失措离开之后,黄西月才拎着花灯从后面出来,对温罗衣说道:“走了走了,我看着他们溜走了。你没事吧?”
温罗衣把手上的棍子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说:“没事。”
忽然角落里的阴影动了一下,黄西月“呀”了一声,一下跳到温罗衣身后:“那边是不是还有个人?”
温罗衣把黄西月拦在身后,仔细看了看角落里那个阴影,说:“好像是他们刚刚打的那个人。”这个地方灯光照不进来,只有月光洒进来,隐隐约约地,看不清楚。
她们俩对视一眼,手拉着手往前去,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个人蜷缩成一团。
温罗衣跟黄西月拍了拍那个人身上的灰,把他拽起来。
等他站起来,黄西月忍不住拿花灯照了照,这灯虽不够亮,但也能看得清楚。
温罗衣才发现居然是老熟人:“江之寒,怎么是你?”
江之寒,黄西月细细看了一眼面前的男生,好像是她们班上的人,怎么感觉没印象。
温罗衣见他身上乱糟糟的,估计还有伤。反正也在社团大楼下面了,她对黄西月说道:“带他去我们社团吧!”
两个人扶着江之寒上了楼。
给她们社团批的活动基地也只有一个教室大小,不过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应有尽有。一部分是温罗衣自己准备的,还有一部分是其他社员添置的。随着时间的增长,东西越来越多,像个小家一样。
温罗衣和黄西月把江之寒扶到沙发上。
黄西月问江之寒:“你有没有受伤呀?”外表倒是看不出什么。
温罗衣打开柜子,从柜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医药箱,笑着说:“他肯定有伤。”
就她们在路上听到的那动静,拳脚肯定都落在他身上了,但是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估计都是老手,专门打在外表看不出来的地方。
黄西月一回头就见温罗衣捧着医药箱过来。忍不住惊奇:“罗衣,你是多啦a梦吗?哪里掏出来的医药箱啊?”
温罗衣哈哈笑:“医药箱可是好东西,得常备,我家里有一个,社团有一个,教室里还有一个。”
“啊,我们班教室也有吗?”黄西月都不知道。
温罗衣点点头:“是呀,我放的,在柜子下面。你刚来,还不清楚吧。”
他们班那个医药箱用得也挺频繁,经常有人自己去那里找体温针创可贴。生活委员定期检查药物储备和保质期。
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棉签创口贴,还有跌打损伤药酒,对江之寒说道:“衣服撩起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