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汣喜欢历史,看到近代史,总是很难受,如今穿到大梁,也是封建王朝。
虽没有闭关锁国,技术却并不先进,她害怕,她不想再看到大梁被挨打。
她力气有限,也想多为大梁做些什么。
便想去漕运上看看,看看海舶品,海外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顺便再去看看王家治下的百姓究竟生活得如何,若是不好,能搜集些王家的罪证,自然最好。
她明白,在皇权就是天的古代,若是在朝中没有足够强大的关系,所谓的钱财生意,不过是一句话便没了的事。
到了最后,还有一张纸苏阎用的是普通的宣纸,简单写了几句。
“让楚冠看这张,阅后即焚。恐王家欲派人残害盼汣家,务必洞察清水县来往人马,私下派侍卫护好叶家。护不好,你父亲恐危。”
份外简单粗暴的文字,危机感很重。
叶盼汣清楚,苏阎从不小瞧任何人,若是要对谁动手,必然要保证自己的大本营没有危险。
若是叶家被王家抓住,两人都将陷入无限被动的局面,如今这一条船上的,都会遭殃。
刚刚开始的政令也将不复存在。
便是清水县和舒州,也可能会再出不知几个周信然出来。
叶盼汣拿出一张纸,将她目前清楚的朝廷主要势力从陛下开始往下写。
在世家鼎力的朝代,皇权并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自古皇帝收权与世家争权都是数不清的流血。
她拿出自己先前写的信,又仔细看了看,再仔细想是否有披露。
屋子静悄悄的,只有日光逐渐西斜。
她没出去吃午饭,还是孙氏给她断来了一些,看叶盼汣紧皱眉头,写了一堆纸,桌上还有好几个废纸团。
孙氏放下饭菜,轻声说了句,“小妹,记着吃午饭。”
叶盼汣头也不抬,拿过饭就快速往嘴里吃着,“二嫂放心。”
孙氏便退了出去。
直到酉初,叶盼汣准备好了回信,这时她才看到楠木盒子下还有一层。
她快速看了看,是苏阎另送的小礼物,她没顾上细看,出门骑马去找楚冠。
雁羽和衡桐跟着她。
一路进了县衙后,楚冠正在看着清水县的县志。
县志记载着清水县的地理人文,历史事件等方方面面,他想看能不能让清水县的百姓更富有,以及曾发生过哪些灾荒,尽量避免。
“盼汣姐,雁大哥,衡桐姐,你们怎么来了?”
叶盼汣将信纸放在他面前,“苏阎所说也是我拜托你的,楚冠,务必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楚冠迅速看了信纸,眉头紧皱,“我爹怎么危?”
叶盼汣愣了,“你不知道王家对你妹妹做的事?”
楚冠呆呆地摇了摇头。
叶盼汣回道,“那你问你爹吧。”
想来,楚厉应该是忘了自己这个远在西北的儿子了。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就不多说了。
楚冠很严肃地回道,“我在清水县一天,便誓死护住叶家人。”
他对叶家人也有感情,不想发生惨案。
叶盼汣冲他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谢。”
楚冠直挠头,“盼汣姐,你和苏大哥是不是…”
叶盼汣转头就出了县衙,将两封厚实的回信交给了雁羽,“雁羽,辛苦你,一路保重。”
雁羽笑笑,“姑娘总是那么客气,姑娘也保重。”
走前他又给衡桐说了声保重,便快马向前。
衡桐看着叶盼汣紧皱的眉头,问道,“姑娘,发生了何事?”
叶盼汣摇摇头,笑了笑,“尽人事,听天命。不过尔尔。”
王家鼎力数代,在朝廷上根深蒂固,势力错综复杂,谁也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少底牌。
而这些牌又会带来多大的杀伤力。
是绝对的劲敌,却只能硬着头皮上。
王家不除,大梁国库难丰,新令难推行,边境威胁难除。
王家想要的是天子之位,是不甘居于人下。
从户部尚书到王贵妃,再到软弱的端王宁肴,王家意图一直很清楚。
衡桐拍拍她的肩,“都会好的。”
叶盼汣用力点点头,翻身上了马回家去。
回到家正是晚饭,吃过晚饭后才来看苏阎这盒子里剩下的是什么。
有一个银红软布包着的,在烛光跳跃下看着,这布就似烟雾一样。
古人的布料还是太精致了些,她觉得可能是软烟罗,这已经超出她知道的了。
打开布,里面是一个烟墨玉簪,玉簪甚是精致,就像是一只欲将展翅的大雁,栩栩如生。
玉簪旁边卷了个纸条。
“盼汣,过年时见你发间只有一柄木簪,就想送你我向陛下讨的这枚玉簪。卿若鸿雁,我愿做清风,助卿自在。”
这句情话有些太动听,叶盼汣眉眼弯弯,不由自主地抬指磨损着这句话。
怎的就这么想写这话的那双手呢?
她拿起簪子,对着铜镜换下了木簪。
那便从此带这玉簪吧。
盒子里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对玉镯,一对耳坠,一个玉如意,都是极精致,背后是不知多少匠人的日夜不休。
她将其收好,都没带。
首饰于她,还是太繁琐了些。
第二天,叶家来了个谁都没想到的不速之客。
“开门!盼汣,你开门啊!”
叶二牛挠了挠耳朵问道,“谁啊,声音咋听着这么耳熟?”
孙氏竖着眉毛,看看叶盼汣,一双眼瞪得像铜铃,“这这这…”
门外传来声音,“是我啊!杜鹏志!”
孙氏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两步上前开了门,“臭不要脸的,还敢上我家…”
一打开门,话就堵在嗓子里蹦不出来了。
正月末的大西北里,今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