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福从小跟着李笑笑,沈家一家上下对李笑笑都是和颜悦色的,所以吉福也没见过酷似与陈菩一般凶神恶煞的人,又听闻陈菩便是内廷里那个为祸朝堂的大宦官,吉福自然怕的不行,连忙拉着李笑笑要把人带回静心堂。
这个厂公要把她如何她害怕,可是不在乎的,然而自家公主万不能有事。
“厂公...”
如今她被禁足在静心堂了,定国公府的一切似乎都因为陈菩在这里变得压抑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被陈菩掌控着。
李笑笑知道,如果不是陈菩,定国公府不会安然度过那一日,吉福也万万不能踏足静心堂,她不想只言谢陈菩,所以才想着送一只铃铛给陈菩。
倒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想试探下,但引得陈菩如此怒火,李笑笑也是没想到的。
“厂公讨厌笑笑吗?”李笑笑手心攥紧了那颗铃铛。
“公主,乖一些。”陈菩没回答李笑笑的问题,他看着小公主脸上那委屈的神色,沉重的吐了口气。
例行公事罢了,谈什么讨不讨厌?
况且,天子的女儿,又哪里轮得到他一个阉人喜欢或是讨厌?
吉福吓得带着李笑笑回了静心堂,看着陈菩大步离开景园的身影,吉福松了一口气,“嘭”的一下子将静心堂的大门阖上。
“公主何故讨好他?”吉福钻进了李笑笑的闺房,看着李笑笑手腕上挂着的那颗铃铛,仍觉得心惊肉跳。
“吉福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李笑笑晃了晃那铃铛,觉着没送出去,颇有些可惜,五指并拢,将那套在手腕上的铃铛取下来。
“吉福不知道,但老夫人说,要奴无论如何都要在静心堂护好公主,还告诫吉福,不要让公主与那个厂公打交道...”吉福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奴觉得他不是好东西。”
“可吉福是他带回来的不是么?”
是啊,人都是这么觉得,就连李笑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可不论世人如何定论,陈菩还是把吉福送回来照顾她了。
尽管这一切的目的基于陈菩不想让她死了。
可换而言之,如果陈菩真的残暴麻木,他直接换一个人来看守她也没什么,反正只要她不死,他便可以交差。
但他并没有那般..
“话是这么说,可公主...”
“厂公是个没定性的恶人,公主还是少与他打交道吧,奴看着都害怕。”吉福顿了顿,以为李笑笑是吓傻了,连忙上千握住了李笑笑的手:“不过奴一定会保护公主。”
“吉福怎么保护公主呀?”听着吉福的话,李笑笑弯了弯唇,一头歪到了吉福的肩膀上。
“吉福当然是挡在公主面前了。”吉福极为认真的说道。
“可是我们吉福也会受伤的。”
“但是吉福不怕。”吉福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一下子成了勇士。
李笑笑听着吉福的痴话,默了默:“可是公主会怕。”
吉福愣住了下,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
她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送出一条性命去,要如何保护公主到最后一刻呢?
“那公主,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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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福垂目,看着怀中依偎着自己的李笑笑,心中忽然生出个极为不好的想法。
小公主尚年少,温柔郁沉的小脸上却总带着几分不同于同龄人的忧思,以及积存多年的病弱气儿。
她总是爱笑的,在沈老夫人面前,在定国公夫妻面前,在表公子面前,都落了个活泼明朗的性子。
可公主的心性到底如何,只有真与她寸步不离,日夜相守长大的吉福才知道。
自家公主其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