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慷慨地把自己最喜欢的一条水粉色的裙子放到了夜阑雨面前,以示诚意:“就换这件吧。”
夜阑雨气得捏紧拳头,把裙子扔开了:“我不穿裙子,我是男的!”
因为夜阑雨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娇滴滴,长得又太漂亮,简禾原本是有点怀疑他的性别的。但他这么说了以后,简禾就滕地升起了一种和他唱反调,压制他的心理,迅速把自己的怀疑抛到了九霄云外,叉腰道:“胡说,你就是女孩子。”
“我是男的,不许你胡说八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男的,你看看自己,长得比我矮,比我瘦,比我白,力气又比我小……”简禾拎起了那件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总而言之,我要你穿,你就得穿!”
“放开我、放开!”
男孩的发育比女孩要迟缓,虽然二人年岁相近,但任凭夜阑雨怎么挣扎,力气都拗不过整日在山里野、有一身蛮力的简禾,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她把这条水粉色的裙子套在了自己身上。
换好了衣服后,夜阑雨筋疲力竭,眼眶都红了,一声不吭地缩在了床边,屈辱地剜着她,一副被欺负过头了的样子。
简禾揉着自己被抓红了的手腕。在她成长的环境里,这种程度的打闹都是常态,她小时候还跟男孩子打过架呢,那些人个个都“皮糙肉厚”得很。她从来都没见过夜阑雨这种“冰清玉洁”的人,不由觉得很新奇,心也痒痒的。
不过嘛,虽说欺负他是挺有趣的,她总归也还没坏到要故意把人弄哭的地步。简禾见好就收,在床上盘腿坐下,吁了口气,挠了挠头:“哎,我刚才都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尛說Φ紋網
夜阑雨把头往被子里一埋,似乎想把她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说话呀,你哑了?真的不说?好吧,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咯?”简禾用手指戳了他后背一会儿,没有回应。她眼珠咕溜溜地转动,在他的苍白的肌肤上一转,立刻有了灵感,当场给他起了个雅号:“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