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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4(2 / 4)

我们自己人,还有谁知道地点?”简禾的脑筋转得很快,脱口道:“爹,不会是有人想串通外人对付你吧?”

“不要空口胡说八道,这件事我回头会和你戚叔叔商量一下的。”

简禾不服气地道:“和我商量也可以呀。”

她爹所说的人,全名叫做戚义山,是她爷爷捡回来的养子,也算得上是他爹的弟弟。据说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每次下山打劫,戚义山都是杀人最凶的一个,无反击之力的老弱妇孺也统统不放过。

按理说,这个戚义山也没有得罪过她,见到她时都是笑吟吟的。可是简禾从小就直觉地不喜欢他,老觉得他阴涔涔的,给人的感觉怪不舒服,像条昼伏夜出的毒蛇。在知道他以前的事迹后,就更加排斥他了。就不明白为什么她爹和这个姓戚的这么好。

简飞拍了拍她的头,粗声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出去玩吧。杂物房那事我准了。”

简禾一边躲一边嚷:“爹,你把我的头发都揉乱啦!”

简飞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了夜阑雨的真实性别后,整个威风寨里最不受影响的人就是简禾了。毕竟,她原本就隐约怀疑过夜阑雨是男孩子,只不过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和掌控欲在作祟,非得压夜阑雨一头,才会故意睁眼瞎地忽视一些蛛丝马迹,粗暴地把人定性成小姑娘。

上一次逃跑失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机会离开威风寨。好在,威风寨在后山圈了很大的一片林地,还有一条小溪流经这儿,可以让他们在里面尽情玩耍。

简禾带着夜阑雨在后山野,教他制作简易的弹弓来打鸟。黄昏时分,天边稀稀拉拉地下起了雨。简禾看了眼天色,摩拳擦掌道:“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今天有一支天罗商队经过佛心山,我爹带人下去和他们买东西,他答应给我带一支发簪。”简禾美滋滋地说完,心血来潮道:“不如我们干脆到我爹的房间里躲着,等他回来时吓他一大跳吧。”

夜阑雨拧眉道:“你别胡闹了。”

“这怎么能叫胡闹呢,多好玩呀。”

虽然嘴上不赞同,可夜阑雨并没有怎么反抗,就被简禾风风火火地带到了她爹的房间里了。

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林林总总地放了很多杂物,在正对屏风的房内,就有一个雕花镂空门的沉重木衣柜。

外面雨势变大,斜阳将地板照得一片血红。简禾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先把夜阑雨推了进去,再自己做进去,缩回了两条腿。这衣柜虽然不小,但同时裝进两个半大的小孩儿,难免有点挤。简禾用手指勾着雕花,合上了门。

柜门一合起来,雨声就隔绝了大半。两人手足相抵,各自靠着衣柜的一边。简禾把夹在门缝里的衣角拽出来,一边道:“小黑,天罗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

“书上说那是一个在比潼关还要远的外疆小城,应该是很远的吧。”夜阑雨按住了她的两条腿,恼道:“别乱动了,你会踢到我。”

“他们的簪子好看吗?我跟我爹说想要一支小鸟簪子,他们会有吗?”

“我不知道。”

简禾托着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她的眼珠生来就水汪汪的,即便是在这么昏暗狭小的环境,也依然泛着微微的光。

夜阑雨和她对视了些许,脸忽然红了,垂目,硬邦邦地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原来你看过那么多书,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

夜阑雨怔了一下:“世上没有人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简禾托腮,笑眯眯道:“可我觉得你就是呀。”

夜阑雨的嘴唇忍不住微微地弯了弯,又强行压抑下来了。

不就被傻子夸了一句,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简禾往后一靠,用手扇了扇风:“可还别说,虽然这门是镂空的,可是躲在这里面好闷啊,我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不如我们还是去外面坐着,等他差不多到了才进……”

夜阑雨忽然“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简禾立即不说话了,她手脚并用地靠近了些许夜阑雨那一侧,凑到了木门的空隙后偷看。

房门很快就被推开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并不只有一道脚步声。除了简飞之外,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透过木柜的缝隙,简禾通过其身形和声音,辨认出这人是戚义山。

想也知道,他们是要谈话。这显然不是一个跳出去的好时机,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只好继续躲在衣柜中。

大人们不知道衣柜中躲了两个孩子,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房间深处。

听了片刻,简禾就意识到她爹和戚义山似乎在为某件事争执着,而且,争执明显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火药味十分浓厚。

兴许是因为没有外人在场,二人的语速很快。又因为外面的雨声实在太大了,其谈话内容,简禾听了前半句就没有后半句的。

她爹怒意正炽,正大声质问着戚义山什么。戚义山一问三不答,这样敷衍的态度,明显只能火上浇油。

突然,简飞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甩了戚义山一个耳刮子,那清脆的皮肉声在半空中回荡着。戚义山脸部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饶是傻子,也看出这动静不太对劲,遑论是沉静又敏感的夜阑雨。快得几乎捕捉不到的一眨眼,他仿佛看到了在戚义山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歹恨之意。

简禾也有点被这阵仗吓到了,不安地鼓了鼓腮。

突然之间,一簇寒芒在昏暗的室内一闪而过,外面的争吵声音戛然而止。屏风上的两道人影粘连在一起,一柄由下而上刺入心口的弯刀,于在屏风上露出了一小段,还沾着血与衣裳的碎片。

简禾整个人都僵住了,彻骨的寒意从她的脑门后涌起,冻结住了她的四肢百骸。茫然,恐惧,不可置信……针扎一样的痛苦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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