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自己。”
魏谏未理解他这话之意,以为是不满晋帝轻敌败给南赵一战,“南赵不足为惧,与晋国不断的战争已经将他们消耗的差不多。短时间都恢复不过来。”
晋子瑾无声露出个笑,“无什要事倒是平静,也好。省的我操心。”
“殿下身体要紧。”魏谏、薛翌皆道。
晋子瑾点头,“二位先生回去歇息吧。若有事,可再来东宫相告。”
魏谏、薛翌二人站起身,行礼。
“魏某告退。”
“薛某告退。”
二人退下,文务殿的门被打开半扇未合。
晋子瑾看着门外庭中的青翠,静静将盏中的茶缓缓饮尽。
他的身体比从前已经算好了许多。以往一月起码病三回。
他两个弟弟,每日都很欣喜地以为他要死了。
有些可惜,死不了。
似乎是从梦到她,她见他总是病腿也是废的,便给他煎药。
而后不知不觉,一日蓦然意识到,似乎有些日子身体都无不适了。
不明白缘由,只能当是巫术。
并非是害他。
思绪飘游,庭中愈来愈近东福小跑而来的身影,边跑边喘。
他上了台阶,扶着门框停着喘了几喘,“殿下,那位和亲公主在宫里好似个隐形人。奴才打听不到她的事,悄悄找到了关押她的地方。”
他走进殿中开始喋喋不休与晋子瑾说他找南赵和亲公主的事。
“云英殿非常偏僻,那门上一把大锁。这公主应当是被幽禁了。奴才扒着门缝看到了她,殿下,是昨日您与奴才在后宫看到的那个陌生女人。”
“她真是个疯子。奴才看她脸上有个巴掌印,想是哪个拜高踩低的奴才干的。”
“殿下,您如何忽然想打听这人的事。”
晋子瑾未答,片刻后将手中茶盏递给他,“一梦罢了。随我去见父皇。”
“是,殿下。”东福转瞬安静沉稳下来。出大殿唤下人来送走茶盏,回身推着晋子瑾出文务殿。
小院里,虞珧搬来屋中的小凳子、盒子、被子,一切可用以垫高的东西,堆叠在院墙下。
云英殿的院墙很高,牢笼一般将人困在其中。
她爬上摇晃不稳被垫起的平台,手臂终于可以够到墙头。
她知道逃出去的后果,若是连华再抓到她,她定然不会好过。但她已经坐以待毙太久,她不能再如此了。
她要见陛下。
她得做宠妃。
虞珧奋力地扒着墙头想要翻出去,一边观察着墙外可能有人经过会发现她。
在来人之前,她成功翻了出去。但落地还是摔了一跤。
不过获得自由的愉快心情已经盖过摔到的疼痛。
宫里她一点儿也不熟悉,仿佛一个更大的囚笼迷宫,而她刚刚只是从一小块死路里逃出。
因为担心连华出现抓她回去,她只能不管方向先赶紧离开云英殿。
即使在一个更大的迷宫里,虞珧心情也很愉快。至少天空比云英殿里更广阔了。
她从怀里拿出小瑾,带他一块儿欣赏云英殿外的世界。
“晋国的皇宫比南赵的大吧。但我还是喜欢南赵。”
南赵的土地上,连阳光都更温暖几分。
“小瑾会想看一看南赵吗?”
她在皇宫中像只白蝴蝶,四处翩飞。渐渐的,宫侍多了起来,来来去去却都不认得她。见她长得美丽,以为她是晋帝的某位美人,向她行礼而不敢无礼。
虞珧向他们询问陛下的所在。一个个也都给她指路。
顺着宫人的指引,虞珧不敢磨蹭,怕被连华抓回去,走着走着进了一处遍地繁花的地方,一刹那仿佛误入人间仙境。半空中还有相互打闹的蝴蝶。
她在花丛中穿梭,远远看到一凉亭。凉亭内有男女一对,衣着华贵。她往那处靠近。
女子将一物给男人,可听到她的说话声,“陛下,您摇这个铃鼓。奴儿给您跳舞。”
虞珧闻那是陛下,心下欣喜,欲再靠近。却忽地感受到一束投来的目光,转头看过去。
愣住,混沌的脑海里浮现零碎的记忆。
是,小瑾?
下意识要过去,晋文偃却已经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