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偏头认真看她的脸,“连华为何会不开心?”
连华不想与她一个疯子多话。告诉她快死了,还挺开心似的。
虞珧看着她离开,撑坐起身找小瑾。看到在床里侧,立刻抱起拥入怀里。而后便怔然坐着。
“小瑾。”
……
晋子瑾昨夜无梦。但身体已是恢复无碍。坐在窗前看着院景,手中一小袋桃肉蜜饯。
“虞氏今日好些了吗?”
“今日还无消息。”东福应他,又有几分愉快,“殿下,您身体可是好起来了。近半年,都比以往恢复得快。御医署的药突然有用了吗?”
“呵。”晋子瑾轻笑,心情不错,“是神灵保佑我了,御医署的废物从来有何用?”
东福闭嘴。
殿下不是从来不信神佛。对皇后日日奉神很是厌恶。
他见窗前微光里的晋子瑾忽然伸出手,手中一块蜜饯,“东福也尝尝。”
“好嘞。”东福上前小心接过,“谢殿下。”
“好吃吗?”
东福圆圆的脸上品尝的神色,“甜,好吃。殿下,奴才记得您从前喜欢金桔啊。”
“都喜欢。多看着点重光殿,实在不行,送个御医过去。”
“这可是太显眼了,殿下?”
“这点东西还要我教你吗?”
东福倏然意会,“奴才明白了。”
可为何要冒此风险。虞氏的身份如此特殊。一点蛛丝马迹被查到,便可能被扣上通敌南赵的罪名。
东福看着晋子瑾窗棂微光下玉白的侧脸,看不出任何他的所思所想。
殿下,不会真打算私通南赵吧?
那封送去给南赵王的信……
完啦。
只盼殿下运筹帷幄。他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待着啊。
“去见父皇吧。身体也好了,不能不露头。太子的事务一直交给二弟,过意不去让他太开心。”
“殿下说得是。”
东福推着晋子瑾到太阳殿,殿中见晋兴怀、晋先祈都在。
晋兴怀一见晋子瑾,当即道:“父皇,文守一事,儿臣想要皇兄同行。皇兄长于儿臣,定能指点儿臣一番。”
晋子瑾向他看去,微微抬眉,“哦,是何事。兴怀这么大了,还要皇兄陪着一起呢。”
晋兴怀脸色泛青,“我一人自然是可以。但有长兄,多个帮衬总归更好。”
“兴怀如此信任我,当长兄的很是高兴。”晋子瑾脸带笑意凉凉看他一眼,轮椅行至两人之间,他向晋文偃恭敬出声:“见过父皇。”
晋先祈惊讶端详他,“太子皇兄好得这么快?”
晋子瑾转头神色疑问看着他,“先祈不开心吗?”
晋先祈噎住,“替皇兄高兴。”
晋子瑾满意了,看向晋文偃神色些许忧虑,“父皇,是有何事交代了二弟吗?他看起来似乎不能胜任。”
晋兴怀:“……”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皇兄不愿去便罢了。”
“二弟信任我,我自然是高兴的。”
晋文偃坐于几人身前的高坐,“太子的病好了?”
“回父皇,已经都恢复了。”
“兴怀既是想要你同行,那便同去吧。他独自办事,我确实有些不放心。”
晋兴怀的脸色隐隐愈发难看。
晋子瑾恭敬应,“是。儿臣会照看好二弟。”转眸看晋兴怀一眼,看到他眼里的不忿。晋兴怀也朝他看来,“儿臣也会照看好皇兄的身体。”
晋子瑾朝他微微一笑,“托付于二弟。”
晋兴怀:“……”
晋先祈:“……”
离开太阳殿。东福推着轮椅满腹担忧都已爬到脸上,“殿下,您如何能随二皇子去文守。”
“他都说了,怎还好拒绝。宫里都安排好,静和殿、重光殿,别回来出什么事。”
“您怎还惦记着那南赵的公主。奴才都担心死了。”
“他还敢要我的命么。我想他不行。”晋子瑾眸光冷淡,话音平静。
虞珧坐在重光殿的床上,已有些许咳嗽,恍恍惚惚。
她抱着娃娃下了床,走到窗前站着。
“咳。”
连华回来,她转身看过去,“连华觉得我疯了么?”
连华烦躁地无心回答她这些问题,“你先担心你能不能活着吧。御医署都是些草菅人命敷衍人的家伙。呸!”目光忽然落在她踩在地毯上光着的脚上,头发都竖了起来,“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啊!鞋呐?”
“连华为何忽然在意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