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哦。”
晋子瑾的神色越发不满,他抬眸看向虞珩,“大舅哥。”
虞珩跟着蹙眉,“这小子乱叫啊。”
“嗯……今日不太听话。”虞珧面露为难,“小瑾以往都很听话的。”
虞珧要去见南赵王后与南赵王。晋子瑾已是不想去。但虞珧脸上从未有过的明艳,他不想她有不愉快之处。
也不想错过她在此的任何表情。
她想要见的人,在梦境中都是清晰的。
晋子瑾见到了包括云琅在内的虞珩、虞政清、甄昭清晰的样子。
他不属于这里。但她属于这里。
虞政清并不是他想象中并不在意这个女儿的表现。
若一切都如虞珧的这个梦。
死去的虞政清知道她在晋国的一切,会后悔和亲这个选择吗?
晋子瑾早早醒了。
坐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卧房的书案上。
这个院子是魏谏、薛翌二人找的。知道要来文守,他让两人带着人提前出发,早一两日到达文守了解情况,提早布局。
虞氏在梦中眼里只有他。
崇阳公主在梦中,眼里有世间万物。
他忽然想起他问她,他与南赵何为重。她的答案是:南赵。
未再多想。晋子瑾坐了一会儿重新躺下。
次日一早。薛翌叫来驿站内晋子瑾的人,弄了些伤在身上,将他背回驿站。
晋兴怀还因为那一箭卧床不起。
一早驿站便又吵吵嚷嚷起来,“太子殿下找到了,殿下受了重伤,快去找个大夫。”
东福急急从内出来,“殿下!”
看着趴在侍从背上“昏迷不醒”的晋子瑾,转瞬间泪如雨下,“殿下!殿下您可不能有事啊!”
晋子瑾被送回卧房,驿站官员请来大夫。
躺在床上的晋兴怀听闻晋子瑾受了重伤被背回来,忍着痛下床探看。
直到午后,晋子瑾才醒。见到过来探望的晋兴怀,神色虚弱,“兴怀,剩下的事就只能交给你了。”
晋兴怀:“……”
他看起来很好吗?
没法。晋兴怀养了几日,带伤剿匪。
晋子瑾坐在床上喝着大夫开的养身汤,听东福给他禀报情况,“薛翌来消息,二皇子剿匪很卖力。归顺的熊虎帮伤亡不多,殿下您答应替他们解决的另两个小组织,二皇子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们会迫其合帮归顺。”
“看来不消几日就可以回京了。”
……
虞珧从梦中醒来。梦的回忆却变得模糊不清。
她心中空落落的。
是做了个南赵的梦么,为何想不起来了。
“公主,您醒了吗?”
模糊的女声入耳,虞珧侧身去看,恍惚是云琅。清晰后,却是连华的模样。
连华那日在东宫挨的板子还没好全。这两日,她都比以往像个侍人。
安稳恭敬。
“公主,您要起吗?”
“叫虞氏吧。”
连华也随叫公主,虞珧觉得不习惯。会总让她想起南赵。她早已不是公主。
她抱着怀里的布娃娃坐起身,低眸看它。
“小瑾啊。昨日睡得如何?”说着,轻柔地摸摸布娃娃。
捏着布娃娃的脸,想起跑去东宫的事。
她去了东宫,但无任何变化。小瑾还是这样的小瑾,乖乖被她抱在怀中。
小瑾,小瑾。阿娘希望你快快长大。
昨夜的梦里,似乎有小瑾。
她起身后,连华服侍她梳洗更衣。
一上午便都坐在重光殿前,阳光倾洒她身上,温暖和煦。
午后,有宦官来到重光殿,见虞珧坐在殿前,与她道:“陛下召见你去太液池泛舟。”
虞珧抬眸看着他,想起那日因小瑾逼问而记忆深刻于脑海的,晋文偃来重光殿发生的事。
她期待见晋文偃,又害怕见。
他喜怒无常。她想要其宠爱,而这样的期待却虚无缥缈。
她满怀小心翼翼想要讨得他喜欢,可他喜欢什么呢。
连华从殿中疾步走了出来,见太阳殿服饰的宦官,“公公,是陛下召见吗?陛下可有说有何事?”
宦官见连华,直起身与她道:“陛下召见虞氏往太液池泛舟。收拾收拾吧。”
并无商量的余地。话带到,人就转身离去。
连华心里忐忑,看向虞珧。
上回,陛下过来,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虞氏就受了刺激一般。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