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景良说:“之后就在这里住,或者你不喜欢这个房子也可以重新找地方。”
吴思恩这次没有拒绝,他轻声嗯了一下。
如果是情侣的话,住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景良开始安排以后的事情:“至于工作,如果你想可以回恒安……”
吴思恩立马打断他:“不用了,我会试着和公司申请调到南京来!”
周景良意识到他说的公司是他之前应聘的那家,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对于他来说,直到吴思恩肯呆在他身边,他去哪里上班都可以,甚至去开那个破面馆也不是不行。
周景良捏了捏他的耳朵说:“不想回去开面馆了?”
吴思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感觉我的厨艺其实没那么好,挺差劲的。”
他说:“我想回去尝试做建筑设计。”
吴思恩唯一在行的就是画画了,他准备报个班开始学习。
周景良想起他的给自己画的那幅画:“确实要去提升一下画技,把我画得那么丑。”
吴思恩说:“没有!”
更何况他都没有画脸,哪里能看出来美丑之分。
周景良拿起花洒冲干净他头发上的泡沫,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吴思恩一下子吓得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周景良说:“一起。”
吴思恩说:“我,我洗好了。”
周景良已经迈入了浴缸,他滑坐下来从后面抱住吴思恩,让他坐在自己两腿的中间。
浴缸里提前放了一颗浴球,此刻表面都是白色的泡泡。
周景良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还有地方没洗呢。”
吴思恩闷哼一声,忍不住仰起脖颈,小声地喘息。
周景良一边帮他一边扣住他的脸转向自己,从后面吻他:“别担心,今天不做。”
吴思恩脚尖颤抖,他试图挣扎:“伤口沾到水了。”
“没事,我等会儿给你再上一遍药。”周景良这个时候又觉得没事了,仿佛刚才口口声声说着伤口不能沾水所以要帮他洗澡的人不是他。
吴思恩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很轻。
周景良惩罚性地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地掌控着。
结束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凉了,吴思恩被用大浴巾裹住,周景良帮他吹干头发抱进自己的床上。
吴思恩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
周景良拉好窗帘、关上灯,把后续的事情交代给金家诚,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确保第二天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把吴思恩抱紧怀里,两个人缠颈而眠。
失而复得的情感让周景良喟叹。
吴思恩陷入睡眠,眉头无意识地皱紧,看起来还有些不安。
周景良用力将他抱住,甚至到了令人感到微微窒息的地步,但这样强烈的存在感恰恰好好填补了他的不安。
吴思恩逐渐安宁地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周景良还没醒。
吴思恩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太激烈又太快了,他又反映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和周景良现在是恋人的关系了。
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周景良的呼吸就近在咫尺。
吴思恩大着胆子摸了摸周景良的脸庞,触感温热柔软。
周景良捉住他的手,睁开眼睛。
周景良说:“早。”
吴思恩回答:“早。”
虽然他也知道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说:“哥,你知道望成在哪儿吗?”
周景良说:“一醒过来就和我提他?”
吴思恩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他赶紧凑过去追问:“他是被抓起来了吗?我和他已经失联好久了。”
见周景良不说话,吴思恩想了想主动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说:“哥,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吴思恩一副谄媚的样子,刚刚确认了关系就开始得寸进尺。
周景良都开始羡慕吴望成有这么一个好哥哥了。
周景良说:“我知道。”
他斜睨吴思恩:“但是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吴思恩害怕他对吴望成干什么,但是确实是吴望成先做错了事,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说:“哥,不能冲动,现在是法治社会。”
上一次吴望成出车祸他以为是最坏的情况了,如今吴思恩也下定决心,不能让他一步错步步错,所以也不再为吴望成求情:“他这样做已经是犯罪了吧,你把他关进监狱。”
周景良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吴思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坐起来:“我不追究的话倒是不至于进监狱。”
吴思恩摇摇头:“你要追究,要让他长记性付出代价。”
他有些愧疚地想,也许吴望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他一步一步的纵容,让他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兜底,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竟然犯下这样的大错。
周景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自责。
吴思恩总是这样,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身上揽,对他这样就算了,他能护着吴思恩。对别人这样纵容,就是越界了。
周景良坐起来,掐住他的下巴扭过来:“你又不是他的父母,没必要对他负责。”
吴思恩摇摇头,他也坐了起来,屋子里窗帘拉得很紧,一切都很黑暗:“不是的,你不知道,我应该负责。”
周景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觉得你父母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
吴思恩一愣,猛地转头看向周景良:“你说什么?”
这件事情他一直深埋心底,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就连吴望成他也知道不能对外人说,这是他们两个兄弟之间的秘密。
难道是吴望成告诉他的?
吴思恩头皮一阵发麻,手脚冰凉地看着周景良。
周景良说:“你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