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既然曾离暂时没回来,那你今晚就睡在他的房间吧?” 墨炎听到木子宪对玉笙说的话,猛地回头看着他。子宪也不退缩,依然笑意盈盈地望过去,但墨炎却发现了子宪笑意下隐藏的警戒——亲眼见过了墨炎方才的阴狠,子宪现在不得不担心单纯的玉笙会不会因为墨炎而招来祸端。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墨炎才露出无所谓的笑意:“好啊,也省得小玉儿两头跑看得我心疼了。” 玉笙看了看子宪、墨炎两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然后冒出个莫名的念头:“木少爷他对小炎的态度好特别。” 木少爷和少爷情同手足,自然也是自己的半个主子,虽然想和墨炎独处,但是玉笙也听命遵从。他强迫自己笑容满面:“既然如此,那玉笙就不陪墨公子了。” 墨炎深深地看了玉笙一眼:“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难道连一点点的失落都吝啬于给我吗?”在心底深叹了口气,就转身离开了。 “墨兄他……”龙鸣走过来正好看到墨炎离开的身影,有些疑惑地开口。 “罢了,随他吧,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有分寸的。”绛蔻微微无奈地开口。 “属下灵远参见少主人。”墨炎一路走到示君馆,找到了绛蔻的房间,丝毫不避讳地开门就进去了,刚关上房门,就看到一个身材小巧,甜美可爱的女子对他款款拜下,长相竟与清遥极其相似,只是少了眉间的梅花印记,若不仔细分辨根本难以说出其差别。 “远姐姐,怎么样?有解药的下落了吗?”墨炎有些急切地开口问到。 “灵远派人将那条胡同搜遍了也没有找到解药的影子。”灵远的口气也是冷静干练,不带半点娇嗔。 “是吗……”墨炎有些失落的反问。 “灵远办事不利,请少主人责罚。” 受罚?墨炎将嘴角微微上扬,眼前的女子神情淡定,哪里有半点愧意和惧意?再说自己要夺回火云城报仇雪恨非她们姐妹相助不可,如何能罚? “城内情况怎么样?”墨炎摆摆手故意忽略了灵远这句话。 “属下正要禀报。无影他故意挑拨城中纷争,似欲从中得利,但经属下分析,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在此。”无影指的自然就是墨炎的师父楚若衫。 “哦?何以见得?”墨炎极艳地挑了挑眉。 “少主人被囚期间他先后有四次机会可掌大权,但他都没有做,你出逃后他更是不惜全力在外追查,甚至亲自追捕,城中反而人手缺空。” “四次啊?是我太大意了。”墨炎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和姐姐依从你的计划分路而逃,共遇上四十六路影子杀手,姐姐受了些伤,不便参见。” “遥姐姐受伤了?严不严重啊?”墨炎听闻心疼地很,可能是看出来灵远接下来想问什么问题,墨炎并不想继续聊下去。 “并无大碍,只是少主人不觉得可疑吗?”灵远似乎并不准备停止。 “也许是想斩草除根吧?”墨炎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看不像,我和姐姐都是依计扮成你的样子,但追踪到我们的影子杀手却没有下狠招,似乎有留下活口的意思。” “那是当然,师父怎么舍得我死?他怕是想让我生不如死。不信你试试我的脉象。”灵远心思细腻,对事情分析能力极强,再问下去难免会被她发现什么,墨炎可不想被人知道半点他和楚若衫的过节。 灵远听完紧张地将手搭在墨炎的腕上替他把脉:“你方才与人动手了?” 灵远感觉到墨炎的脉象时强时弱,很不稳定。 “呵呵。”墨炎讪讪地笑了笑。 “姐姐给你的药应该还有四粒吧?记得每天都要吃一颗。”灵远又掏出一个药丸,放在杯中加水融化后端到墨炎面前。 “这个……”墨炎苦着脸。 “烦请少主人喝下。”灵远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可是……”这个好苦哦,墨炎一向是能吃药丸就吃药丸的,为什么要给他化开啊? “良药苦口,若非少主人逞一时之快,现在又怎么会需要喝下这么一碗苦药呢?”灵远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真的很苦哦?”墨炎的表情极其委屈,像是只受了虐待的猫——这就是清遥和灵远的差别了,清遥常常是以逆耳忠言来说服自己,不到不得已绝不动手,但是灵远常常言语不多,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让自己后悔。这就是为什么自己更喜欢老成稳重的清遥,而有些怕精灵古怪的灵远了。 “等水凉了它会更苦哦,请少主人三思。”现在自己是大夫,墨炎是病人,灵远口气就没刚才的那么服从了,带了点促狭的味道。 “……会更苦还让我三思?”墨炎硬着头皮将药一口喝光——事实警告他,面对像灵远这样善变的女人还是乖乖听话的比较好。 一旁的灵远抿着嘴看着墨炎紧蹙的双眉,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喝完药感觉好了很多的墨炎笑着问灵远:“远姐姐可有玩过我爹书房里的爆竹?” “爆竹?”灵远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墨炎所谓的“爆竹”正是老主人生前研制的“断木节”。 “曾经见老主人使用过。”她点了点头,老主人曾经用它们来炸断林中树木,以供建筑之用。 “那爆竹的威力再扩大十倍如何?”墨炎笑眯眯地望着她。 “断木节绑在树上能炸断一人合抱之树,若是再扩大十倍,应该能穿裂巨石。” “那百倍又何如?”墨炎笑得一脸无害。 “百倍?”灵远呆了一下,“那岂不是连城墙都能……”火云城的城墙出奇的厚重,固若金汤。 “答对!这爆竹的制作图放在爹书架上从左数第三排第三列的封面夹层中,远姐姐派人去城中偷出后,加重百倍药量替我制作百个‘断木节’,哦不,现在改叫‘穿石弹’了。” “一百个?”灵远有些担忧地看着墨炎,“请少主人珍重火云城数年基业,切勿儿戏视之。” “我比你更在乎它,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它们的。”墨炎肯定地说。 “是,少主人。”这也是灵远和姐姐清遥不同的地方——清遥太过敬重老主人,因而把火云城看得重于一切,始终认为墨炎的做法、眼界都比不上乃父,深怕他不能夺回火云,关心则乱,因此反而没有看到墨炎玩世不恭下的谋略和胆识,而灵远则看出了墨炎的果断决绝,对他的命令一向有信心。 “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