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为什么还没回来?难道真的是出事情了?我该不该通知庄主?”曾离迟迟未归毫无消息,使得玉笙满心里全是这个事情,头脑中一片空白。虽然木少爷和龙公子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自己还是放心不下。
下了楼,墨炎看到刚和几人分开的玉笙一个人行色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刚想上前去说几句,却发现玉笙根本没有往自己身边瞧——哎,到底是没在心上的。
这边玉笙也确实是心里急切,没顾得上看周围,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我这是要去哪里呢?”浑浑噩噩地出了“试剑阁”才发现洛阳之大,却无他容身之处。浮云楼是不想住了,他不怕鬼,而是怕孤单——在那样热闹的地方,自己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楚楚可怜的绝色佳人,一双微圆且温柔的双眸怯怯地望着自己。
“冰冰……”墨炎心中轻叹一声,突然间好想见你啊……
墨炎直接在屋顶上使出“浮生百步”,一路通行无阻,很快那富丽堂皇的高楼就出现在视线中。他扬唇一笑,在一个无人的胡同中飞身下地,整了整衣衫,风流倜傥地走进了“春归楼”。
“哟,这位爷好生的俊俏呀,真是爱煞红鸢了。”刚走到门口墨炎就被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拦下,她手中香帕在墨炎面前一挥,笑得风情万种。
墨炎皱了皱眉——其实这女子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但在墨炎看来除了绛蔻就再无人配得上那焰火之红。
不过他终究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有佳人投怀送抱,就不妨碍他调笑几句:“本公子再俊俏怎么比得上这美人香。”墨炎将那帕子握在手中,嗅了嗅,勾唇一笑,手上使力将帕子一拉。
“哎呦……”那红鸢便软软地靠在了墨炎怀中:“公子好坏哦——”那红鸢手掌轻轻地推在墨炎胸膛上,不轻不重却勾人的很。
“还有更坏的呢,红鸢姐姐想不想试试?”墨炎在她耳边暧昧地轻吐字眼。
“公子……”那温软的气息暧昧地吹过耳际,饶是红鸢再怎么老练,此刻也不禁羞红了脸。
“哎呦!这不是墨公子嘛——”施妈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施妈妈,这才一天没见呢,您看到本公子怎么这么着急啊?”墨炎拥着红鸢走进了“春归楼”。
“这可不是老身我着急啊,恐怕急的是另有其人吧?”施妈笑得别有深意。
“哦?施妈妈说来听听。”墨炎挑了挑眉,他拥住红鸢,舒服地靠坐在大堂的红木椅上。
“这第一个呢,是公子……”施妈故意拉长了调子不说下去。
“是吗?本公子怎么急了?”墨炎自斟自饮了一杯茶,看架势仿佛是来听施妈说书的。
“公子昨儿个刚来过,今天天刚擦黑又来夜会佳人了,这不是着急是什么?”施妈笑得一付“我都懂”的样子。
“恩,妈妈说得有理。那第二个呢?”墨炎点了点头,十分同意的样子。
“第二个自然是我那女儿冰冰了,自从公子走后,一整个白天她都魂不守舍的,方才早早地打扮好了等着公子呢!”
“还有么?”墨炎喝了口茶,面上谈笑如常。
“本来我也以为只有两个的,没想到啊……”施妈看着红鸢,拿着手帕的手捂住嘴笑个不停。
“这普天下还有妈妈没想到的事情?”墨炎也不知是夸还是嘲地来了句,墨炎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冰冰在哪儿?”
“冰冰啊,她……”
“爷……”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插了进来,墨炎闻声望去,那粉衣佳人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长长的乌发斜扎成一个髻懒懒得垂在左侧,与纤细地身体形成病态的美感,因受了人的注视,长长的羽睫微微低垂,面上的一抹潮红更衬得她容色晶莹如玉。
“冰冰,”墨炎起身放开红鸢,大步向她走去,一把拥在了怀中:“怎么也不在房中好好休息?等着我来找你便是。”昨夜里才挨了打,又中了“相思缠绵”的毒,虽然是解了,但这样单薄的身体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爷……冰冰只怕再不下来,爷就想不到冰冰了。”她撇过眼去,不看墨炎。
虽然不知道墨炎今晚会不会来,但她早就在楼上倚着栏杆盼着了,远远看到他的那个刹那仿佛全天下的花都开了,一下子开心地她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他在门口被红鸢缠住,明知这人心中早已有了人了,明知他对自己如此温柔只因是把自己当成了红颜知己,明知红鸢也留不住他,却还是心里酸地皱成一团。
“傻瓜,我就是为你来的。”墨炎轻轻点了点冰冰的额头。
冰冰满足地靠在墨炎的胸膛上:罢了,这都是命啊……就算这男子早晚也会如现在对待红鸢一样视自己如无物,今日能听到他一句“我就是为你来的”也就知足了吧!
“好了,上去吧。怎能穿的这样单薄……”墨炎轻责了她一句,便小心翼翼地扶她上楼。
“小骚蹄子,今后勾引人可要把眼睛擦亮了,看看自己的样子配是不配!”正在上楼,却听到施妈骂了一句,声音虽轻却仍是传到了墨炎耳朵里,她骂的自是红鸢。
“冰冰你先上去吧。”墨炎皱了皱眉,顿了个身,又下了楼梯。
“今日冰冰身体不好,我想照顾她,难免冷落了红鸢姐姐,是墨炎唐突佳人,这厢给姐姐陪不是了。”墨炎看到红鸢咬着嘴唇,眼圈红红的,心下不忍,勾起红鸢的下巴轻轻地给她拂去眼泪,看也不看施妈说:“妈妈,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全当是本公子点了红鸢姐姐,妈妈赏本公子个薄面给姐姐放个假可好?”墨炎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