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魏先生,反复嘱托他不可忽略村中稚童的学业,他走后,也得集资聘请教书先生,继续开设私塾。
他在城里的房子,北墙花坛下藏有十三两银子,便当做束脩。
“另外,尔等不可怠慢那名腰阔十围,面圆耳大的后生,若无他相助,老朽恐怕已铸成大错!
他好像叫做什么鲁都监,应该来历不凡,可惜老朽平日醉心功课,孤陋寡闻不知其人,尔等稍稍打听,应该就会知晓。”
魏先生最后的话语,还浮现在脑海。
乡正立刻就联想到刚刚闹事的那名好汉,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
“乡长,乡长!我家娃儿说,他们都梦到了魏先生,在梦里还教他们功课!”
魏本根等七八名村民赶来,面色有些惊慌,
“莫非,是魏先生托梦显灵?!”
乡长愣了下,操起拐杖,顾不得穿外套,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居然三两步就跑到陈理之面前,追问道,
“刚才那好汉,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陈理之:“啊?你们不知道吗?他便是解岷山之危,几个月前刚晋升兵马都监的鲁达,鲁都监。
对了,你们这离桃溪县不远,我记得你们栽种的瓜果蔬菜,也会卖给桃溪县的刘文弘吧?说起来,鲁大人对刘文弘,还有知遇之恩呢!”
“什么?!”
乡长立刻瞪大了眼睛,赶紧赶着驴车,朝村外追去。
可是远方,那两道牵马而行的身影,看似不远,走得很慢。
但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彻底消失不见。
只有满地吹起的落叶,还隐约响起两人不可闻的谈笑声。
乡长见此,心中后悔如毒蛇啃噬,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