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横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早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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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奉天火车站。
江连横一身粗布短褂,蹬着一条起球儿的灯笼裤,手里拎着个藤条箱子,在月台上疾步快走,都不用演,活脱脱就是个大老赶。
闯虎愁眉苦脸地跟在身后,两条小短腿儿,紧赶慢赶的倒腾。
眼瞅着要上车了,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哥,老弟我何德何能啊?这么大个事儿,要不我别去了吧!我这人向来关键时刻掉链子,手潮不靠谱,别耽误了你的大事。”
“别他妈絮叨了!”江连横骂骂咧咧地说,“闯虎,我可跟你说,这趟差事,碰见的都是非富即贵,不是爱新觉罗,至少也是个叶赫那拉,皇族的事儿,不感兴趣?”
“感兴趣倒是感兴趣!可问题是,那是旅大,是关东州,全是小鬼子说了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族加鬼子,多大的噱头,写出来准火!走走走,上车!”
江连横推搡着闯虎走进最脏乱的末节车厢。
两人一落座,闯虎便突然从手里“变出”俩茶蛋,问:“吃不吃?”
江连横愣道:“搁哪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