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似的,就拿这玩意儿冲咱们捂了嚎风的,一顿叫嚣,就让咱们给整死了。”
李正西心里毛毛的,接过小册子低头一看,写着八个大字,似是汉字,又不像汉字。
“东……外……拳?”
李正西平时不太用功,读写两样儿,至今都绊绊磕磕,因此没能认出“东阳帝国海外旅券”八个大字,翻开一看,内里还有三两个阳文红方印,同样是似汉字、非汉字。
尽管看不懂,心里却渐渐猜出了大概。
他转头看向癞子头,吩咐道:“把他嘴里的东西拔了!”
谭翻译刚张嘴,便立刻赌咒似地骂道:“畜生!畜生啊!我跟你们拼了我!”
他扑腾着挣扎,想要站起身,却又突然被身后的小靠扇用锥子刺进了小腿。
“啊——”谭翻译不再求饶,转而破口大骂,“李正西,你完了!你敢杀东洋人,你们江家全完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你媳妇儿还是个东洋人?”李正西皱眉问道。
癞子头指着地上的那对谭家儿女,却说:“那他们就是狗杂种,更该杀了,杀得好!”
谭翻译不置可否,只顾高声叫骂:“李正西,操你妈!你完了,你们都得给我偿命!”
恰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小靠扇的叫喊。
“三哥,赶紧动手啊!要来人了,赶紧赶紧!”
谁若是太重义气,迟早有一天,要被“义”字架在火上烤,要被“义”字投在水里淹!
李正西掏出牛耳尖刀,拽着谭翻译的头发,咬牙切齿道:“老登,记住喽!我杀的就是你全家!”
说罢,牛耳尖刀的锋刃,便如凉水一般,灌入喉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