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为它准备的木柴旁边,慢吞吞地嚼着嫩草和晚餐时剩下的菜叶野果。奇洛照例早早地回了房间,他今天捕捉到了一只花纹独特的小苎麻赤蛱蝶,需要尽快制作标本留存。
换上睡衣的艾丝特尔走出帐篷,怀中抱着一个卷起的睡袋。那只野兔看见她之后便停止了进食,蹦跳着跑了过来,却在即将抵达她脚边时被低声喝止了。
“退后,瑞贝卡——我不想碰到你。”艾丝特尔弯下腰温柔地说,“是的,别这么看着我……你太脏了。”
几步之遥外的斯内普嘴角微微抽搐,不得已暂停了对周围的巡视。他怀疑艾丝特尔的话语是在影射过去的某个误会,但他没有证据。
他皱眉看着那卷睡袋,“……你是认真的?”
“何必不认真呢?”艾丝特尔浅笑着反问。
霍格沃兹的一些学生猜测,艾丝特尔有一个详细记载着他人言行的神秘笔记本,她会将它不时拿出来重温,并随机对一些“得罪过”她的琐事进行打击报复,循环反复,乐此不疲。斯内普认为这一猜测不无道理,并且,自己近期一定在笔记中占据了大量的篇幅。
“……一个人会很危险。”
“有人陪着我啊。”
斯内普的呼吸只凝滞了短短半秒,拒绝的措辞还未想好,相比之下沉默着接受似乎更加容易。但紧接着——
“瑞贝卡会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啊,小可怜?”
艾丝特尔低着头,移动脚步逗着兔子,像是没注意到斯内普僵硬的神情。“等等,不要蹭我的鞋……唉,如果你身上足够干燥的话,随便吧。”
被完全驯化的野兔在艾丝特尔脚边跳来跳去,热情地摇晃着身后那截不算长的尾巴,斯内普突然为它感到有些可悲。“……基于它现在的表现,我想它不会在危险面前起到任何帮助作用。”他冷漠地说道。
“——想陪着我可以直说的,我又不会拒绝您的好意。”
艾丝特尔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与以往不同的情感,语气也没有揶揄的意味。还没等对方做出反应,她便转身快速走向了傍晚时选中的那座碉堡,瑞贝卡也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
目送他们安全进入其中,斯内普走到柴堆旁边,俯身捡起了一颗剩余的鲜艳野果,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今晚或许可以深入探究它那使人微醺的成分……如果眼下没有更为重要的职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