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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茫然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所以,你拍下的那些东西——”
艾丝特尔突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赶紧拽着奇洛后退到墙边。紧接着,在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魔法波动,周围的空间也怪异地扭曲成一团。气味的传递似乎比物品本身的速度更快,从半空撕裂开的缝隙里,接连坠落了各种奇怪的小玩意儿:魔杖模型、笔记本、麻瓜唱片、还有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大家伙。
万幸的是深夜街道没有麻瓜出没,不然他很可能会被这堆从天而降的东西吓到——或者被直接熏晕。艾丝特尔用衣袖掩住口鼻,皱眉走近,把自己的手提箱从“毒雾”里解救了出来。奇洛仿佛自备了祛瘴药丸,环抱花盆左瞧瞧右看看,喜悦得几乎都甘愿投身成为它的养料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对……我,我该怎么把它带回去啊?”
“圣诞快乐,教授。”艾丝特尔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在独自幻影移形离开此地之前,弯腰捡起了脚边的埃尔顿·约翰唱片,“——这个,我可以帮您分担了,不客气。”
第二天,艾丝特尔一早便前去翻倒巷碰运气。之前的那个捷克游商行踪不定,如果没有像那个爱尔兰书贩一样意外身亡,这会儿应该早就离开欧洲了。波兰窃贼那里的货虽然不算贵,可惜成色勉勉强强;博金博克商店倒是能淘到“好东西”,但它们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恶心的黑魔法,就算品质再高,她也不会愿意沾染的。
接下来,她顺便逛了逛隔壁的对角巷。维泽埃克魔法用品店的水晶球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但也没什么特点,照特里劳妮教授的话说就是“魔法工业化的悲哀产物”。相比较而言,二手商店里的旧水晶球甚至更好,但遗憾的是,艾丝特尔无法和它们产生共鸣——就像魔杖和巫师之间的魔法联结一样,水晶球和占卜师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共鸣,只可惜在水晶球手工制造业没能出现奥利凡德那样的家族。
本次出行并不是毫无意义,回家之前,她特意绕到麻瓜百货商场,在店员的推荐下购买了一台新款唱片机。接下来的两天,她在歌声中读完了那些小说,埃尔顿·约翰成了她最喜爱的麻瓜歌手(她也只听过这一个麻瓜歌手)。
又过了一天,她收到了一份匿名礼物。
圣诞的余温已经渐渐散去,这件礼物来得有些太迟了。包裹上方贴有黄色的“易碎物”标签,周围也仔细包了厚厚的一层防震缓冲垫,就连负责派送它的猫头鹰邮差看上去也比普通猫头鹰更精神,更机警。考虑到应该要回信表示感谢,艾丝特尔在窗台边倒了碗食物,趁猫头鹰进食时拆开了包裹。
礼物包装得很复杂繁琐,每拆一层就会累积一分期待或是烦躁——艾丝特尔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应该是前者。在移去最后一块弧形泡沫板之前,她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猛然缩回了手。强烈的预感从她胸口涌起,但与圣诞夜那晚不同,这一次,预感是正面的。
泡沫板之下是一张眼熟的深紫色绒布,陈旧的木质底座不能被完全盖住,刻着的“A”还露在外面。艾丝特尔抿住嘴唇,用魔杖挑起绒布一角,慢慢地掀开了它——
在清晨的日光下,她看到了一片最美丽的蓝。是那颗水晶球。
那只猫头鹰吃饱喝足,体力恢复,鸣叫一声便振翅远去了。艾丝特尔无心阻拦它,只是盯着水晶球久久地发愣,思考它会是谁寄来的。
罗尔德拍卖会——不可能,即便水晶球流拍,它也不会被平白无故地无偿赠送给竞买人,更别提还是个试图贿赂员工结果被驱逐出会的污点竞买人了;邓布利多——应该尚不知晓此事,虽然她第二天就向邓布利多寄信说明了情况,但那封信当天便原封不动地退回了她的手中,理由是“目的地不明”,想来那时他大概不处于猫头鹰邮差的服务区域内;而除此之外……
艾丝特尔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推理。新的水晶球就在眼前,这分明就是检测与它是否存在“共鸣”的好时机。也许只需要一场小小的、无需等待结果验证的、关于过去的占卜——
手指接触球体的瞬间,虚幻的景象在蓝雾中浮现,很快凝结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那堆可怜的旧水晶球碎片果然被刨出来了,但牙牙是无辜的: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身影在那天更晚的时候离开了城堡,严肃地探查着打人柳附近留下的踪迹——好吧,他后来又悄悄把盒子埋回去了……
艾丝特尔呆坐着,直到水晶球中过去的场景消散,窗外鸟鸣把她拉回了现实的时间。何止是有“共鸣”——这颗水晶球简直太灵敏了,灵敏得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她将小心地盖上绒布,犹豫片刻,抽出了一张信纸。写下收信人的地址时,上一个圣诞的拜访经历像水晶球中的幻象一样自动在脑中放映,仿佛一场久久难忘的清晰的梦。这次她会回赠一份比去年更得体的礼物,如果对方愿意赴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