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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多看向斯内普身边的艾丝特尔,神情也难掩担忧。艾丝特尔背对他们,那个她几个月来从不离身的墨镜正放在一旁,斯内普沉默地为她解下了脑后的系带,蓝色的圆球在桌面上打着转,像是一颗眼睛。
“总值得一试。”她伸手拿起墨镜戴上,才转过身来,“但在那之前……德拉科,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你的父亲吗?”
“夜里还戴墨镜?蠢死了。”
会面的地点又是尖叫棚屋,因为这里离城堡足够远,足够隐蔽。“我有些事想问您。”艾丝特尔忽略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讥讽,开门见山,“我父亲曾为您占卜过,对吗?”
马尔福警觉地停顿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艾丝特尔干脆地说,“这是唯一一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我想不通他为何会和您有私下里的联系。”
几秒钟的安静后,马尔福发出一声极具嘲讽的冷笑。
“怎么,你是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和你父亲有私交吗?”
“你们看上去不是一类人。”
“是吗?那你真该问问他,三年级之前他抄的都是谁的魔法史作业!”
马尔福愤怒的咆哮震落了几堆墙灰,说罢他猛然背过身去,在长久的沉默中回想着还未被黑暗完全腐蚀的、无忧无虑的那些年。
“……我确实找他占卜过。”过了许久,他冷声说,“那时候你都已经出生了,西茜却一直没有怀孕,她建议我去找你父亲做个占卜……你父亲在学校时就很喜欢这个。”
“……结果是什么?”
“他告诉我,马尔福家族近五六年都不可能会有子嗣!临走时他竟然还威胁我,他说——”
马尔福突然停住了,接着,他又发出了一声冷笑,但这次更加阴沉狠毒。
“那个笔记本,是我有意送给你的。”他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并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解释了这么做的理由,“因为我想让你死。”
“……”
“想不到,对吧?我一见你就犯恶心。”马尔福挑起一侧的嘴角,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笑意,“你父亲拉着我的手,那么诚恳、那么谨慎地向我道歉,说我未来的孩子会因为你险些丧命……不管是不是危言耸听,哪个父亲能容忍这种潜在的风险?”
艾丝特尔哑然,如果马尔福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猜到父亲竟在多年前留下过这样的预言——而且应验了。“从那天起我们就断了联系,我没有把那些话告诉西茜,我不想让她担心。再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他顿了顿,微笑着诅咒道,“我当时真希望你也在那栋房子里。”
“我不能对你下手,因为你要么在霍格沃兹,要么就在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一直在暗中保护你。那本笔记,我原本打算把它借韦斯莱家的手带进霍格沃兹,他们家也够讨厌的……但没想到在书店看到了你。”马尔福捏紧了手杖上冰冷的蛇头,“你分明趁德拉科不备用书砸他的后脑,面上却装成一副和善的样子……多么虚伪,和你父亲一样。”
再小的举动在对方的家人眼中也会被无限放大,艾丝特尔自知有口难辩,便只简单地陈述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我从未想过伤害他。”
“谁知道呢?我那时只想着借笔记报复你,不管它有什么玄机,只要能伤害到你……直到德拉科告诉我你救了他,”马尔福烦躁地摇了摇头,“……所以你父亲就是个骗子,他确实蒙对了几句话,但大部分都是在胡言乱语,我早该想到的……”
艾丝特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向马尔福解释事情的原委已经没有意义了。“……谢谢您的解答。”她低声说,准备结束这次的对话。
马尔福不快地冷哼一声,“谢什么?我可是差点害死你!”
艾丝特尔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二人在黑暗中一前一后下了楼梯,路过那块翘边的地板,艾丝特尔好心提醒了一句,因为马尔福上楼时差点被它绊到。
也许是为了答谢她的提醒,“在那之后……还有另外半句。”刚一跨出大门,身后的马尔福突然说。
月光下的艾丝特尔回过头,魔眼透过墨镜,她看到阴影中的马尔福是灰色的,“艾瑞克见我要走,硬是拉着我补上了后半句——‘但他们会为对方带来新的光明’。”说着,他低声笑了笑,“但我怀疑那是他为了骗我临时编出来的……小时候他就总这样。”
“……”
“今天的对话,也不要告诉邓布利多,知道吗?”
见他要走,艾丝特尔回过神,恍惚地问出了最后一个现如今已经不再重要的问题,“我父亲为您占卜的时候……使用了水晶球吗?”
“就是上次你装在箱子里的那个,蓝得邪门……怎么了?”马尔福不明所以,但还是生硬地回答了,“他说那个水晶球只对家人和朋友使用,又说它很危险,不能常用……他总是在故弄玄虚。”
“……没怎么。”初冬的风呼啸而过,艾丝特尔系紧围巾,喃喃地说,“它确实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