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两人原本见到故人的欢雀心情霎时黯淡下来。
最终,还是方宁开了口:“师叔,我们进去说吧。”
热茶蒸腾着白雾,弥漫在狭小的静室里,伴着寥寥数语,讲述一场血雨腥风。
“原来如此,没想到师兄他避世一生,竟还是遭了如此毒手。”
邵无涯凝望着手中的茶盏,热气模糊了他的双眼。
话终失语,他怅然一笑,仰头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是想将心中的苦闷连同这茶水尽数囫囵吞下一般,洒脱又狼狈。
片刻,邵无涯正了正神色,沉着道:“想必你们猜到了我的来意。我是来告诉你们秦松的狐仙酒有大问题。他明知欢心兰的药理,却仍不顾我的提醒,大量添加,恐包藏祸心,与罗画师的死难脱干系。”
方宁、沈昱欣慰对视,不谋而合的望着邵夫子,“我们亦有此想。罗画师尸体房内有藤信草,结合欢心兰后,毒虫必会蜂拥而至,如蜈蚣等陆生节肢或小型爬行类毒虫,最喜钻进体内。此前是我疏忽,没有及时发现。既然师叔来了,您乃此中翘楚,就请您来操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