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姐那天绝对是分外耀眼。
会议开到一半,陷入了僵局。分家的股东以三小姐年幼,无力一人掌控全部产业为由,强令要求重新划分遗嘱。但是黄律师也提出,早在丁老爷子立下遗嘱之前,在场的各家股东都是发了毒誓而且签了合同,说明无论老爷子如何选择继承人,都会服从。除非小姐自己主动放弃财产的控制权,任何人都不得加以干涉。
双方争执不下。
忽然,从上方传来什么颤抖的声音。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猛地往下砸去。小姐的首席位置离下坠的吊灯最近。
“小心!”义无反顾地,郭先生把小姐拽到一边,整个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之上,替她挡去了四处飞溅的各种玻璃碎片。
“兴哥——”小姐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郭先生仍然坚强地保护着小姐。
直到把她护送回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和后背的肉里都在流血。
他坐在沙发上,后背开始颤抖。
“痛么?”小姐在一旁看着医生给他剪开衣服,已经开始出现哭腔了。
他摇头,“给我一杯酒。”
仆人端上一杯,他立刻抢过来一饮而尽。
“送她回去!”他凶巴巴地对周围人下着命令,不愿让她看到处理伤口的血淋淋的场面。
可她还是留在原地不动。没有谁敢上去劝她。
那一晚,她只为他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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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城里的各大报纸以大幅黑字登出了醒目消息。
“丁家三小姐自动放弃财产所有权,除豪宅外各家瓜分财产云云”。
从这一天起,她不再是最富有的,最引人注目的继承人了。
或许,这才是脱离危险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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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不,不许你离开我,我会疯的。”她仍然是任性的孩子,一直拽着他的双臂不肯放手。即使全屋的仆人都上前来劝说,小姐还是不肯松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毫无忌惮地靠在他身上流泪。
不管他怎么安慰她,她就是不肯放手。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今晚不走。”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种痛苦和幸福交织的神情,那副模样让任何人都不忍去伤她的心。
“来,先把眼泪擦了。”
他拉着她,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周围的仆人都识相地退了出去。只是放了一个脸盆和一条热毛巾在旁边。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小心地用热毛巾给她擦眼睛。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似乎想抓住这最后一个晚上。
他小心地哄着她,嘴里呢喃着接下来的安排。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只是去总部那边报到一下,一个星期过后就会回来,继续保护她。他说他不在的时候,让她注意身体,不要又生病了。他第一次婆婆妈妈地说了许多,直到她又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天微微亮,他拉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他瞧见她眼角边的泪痕,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等我回来。”
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告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