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含春吩咐道:“你先回去。”
含春颔首,抱紧怀里的东西,听话地离去了。
含春一走,魏凡的怒气再次涌上心头。
他仰头叉腰,轻揉凸起的额角,然后一脚狠狠地踹在含光的背上。
含光被魏凡踹得贴地滑行,如一只蹴鞠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阶上,口吐出一大片鲜血。
即使含光蜷缩成一团,呻吟不止,魏凡也不觉解气,他冲上前,将含光摁在地上一顿暴揍,直揍含光鲜血四溅、视线模糊,才悻悻然,停了手。
魏凡直起身,用一块上好的丝娟擦干净手上的血渍污秽,然后嫌恶地扔在含光的头上,又朝含光唤道:“含光,过来。”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含光,像一条狗一样手脚并用,毫无尊严,爬行至魏凡脚下,用袖子替魏凡擦干净皮靴上沾染的鲜血,低声下气地回道:“奴才在。”
“待会把你自己收拾好,速去往日取药的地方,再抓几副治头痛的药来。我近日头疼得厉害。”魏凡嫌恶地挪开脚,朝含光头顶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然后他又蹲下身子,捏住含光的下颌,迫使含光抬起头,警告道:“以后该你做的事,一件都别落下;不该你做的事,想都不要想!”
含光被魏凡的手大力擒住,颌骨被捏得咯咯直响,疼得他眼泪直流,却只能卑微地应道:“是,是奴才犯贱,惹得主子不快,奴才甘愿受罚。”
“哼,”魏凡讪笑一声,蓦地松开那只钳制含光的手,又拍了拍含光的脸,视如草芥道,“一个两个,都是贱种。”
魏凡站起身,又瞪了一眼看戏的众人。
众人被魏凡那颇为凶狠的眼神吓得心惊胆战,纷纷败兴而去。
直到人潮散尽,魏凡这才抬脚走进落霜院,唯留下一片狼藉与含光那狼狈不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