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而又奋力地挣扎,挣扎得双耳至颈后的肌肤因为他的抵抗与内心的激荡,而泛起一片潮.红。
刹那间,柳悬的余光无意间捕捉到车厢外的景象,飞雪身下的骏马在晃动的帷幔间时隐时现,仿佛近在咫尺,只要他轻轻向外呼唤一声,以飞雪的敏锐力,定能冲破这车厢的束缚,带他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境地。
可是,柳悬偏偏就是在这时犯了轴,他不愿当着宋旌的面,轻易服软,更不想让飞雪瞧见他被宋旌压制得不能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仿佛是天意使然,将这片刻的僵局瞬间打破。
柳悬趁机猛地一挣,试图从宋旌的臂弯下挣脱出来,然而,他发现宋旌的手掌也随之一紧,似乎早有准备,自己依然被宋旌那坚实的臂膀牢牢地锁在身下。
“主子,到了。”丹良的声音适时地从车厢外传来,为柳悬谋得一线生机。
宋旌的目光逐渐从幽深转为清明,理智再度回归。
宋旌缓缓阖上双眼,在与柳悬若即若离时堪堪止步,他深吸一口气,从轮椅上徐徐起身,手指似不经意间,划过柳悬那红里透粉的耳垂,仿佛是在贪念那份温软与细腻。
宋旌清冷一笑,眼底是无限温柔,眼中却闪烁着几分严肃与认真:“哥哥往后再唤我鹑儿亦无不可,只是……像今日这般,哥哥得掂量掂量这一声声鹑儿背后的代价,为免哥.哥.日后耍赖,哥哥还是唤我旌儿为妙。”
说完,宋旌便阔步离开,匆匆下了马车,在柳悬看不见的地方,拍了拍胸脯,强行压下胸腔中几近失控的心跳,在默念“罪过”时,暗道一声:“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