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熄灭了那场大火。”
芝兰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的脚尖。
她十分配合柳悬,将自己当时的经历,一丝不苟、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
柳悬一边听着,一边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库房中悠闲转悠。
他认真审视着这间屋子,目光掠过之处,都在他的心里刻下了一道规整的印记。
屋子十分宽敞,是一个长约一丈八尺、宽约一丈六尺,四壁严实,由石砖垒砌的房屋,房屋无窗可透,倒是极易诱发火情。
柳悬检查完库房,发现除了那被烧黑的一角略显惹眼外,似乎也瞧不出别的异样。
阳光从敞开的房门处斜斜地射入密闭的空间,如金色的绸缎般,铺洒在屋子中央的粮食布袋上。
“那日,你们是何时瞧见蒋公子离开魏公子的房间?”柳悬的目光在房间中游走,最终定格在正中央的粮食布袋上,他从布袋上拾起一小段细小的麻线,如古钟般悠扬的声音在库房中响起,面向一步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芝兰,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