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试探一下的邹平内心大喜,平复心情问:“是哪方面的题材?”
李恒说:“散文。”
“什么?散、散文?”邹平有点惊愕。
不,是十分惊愕!
才多大啊?
才满18岁不久吧?
怎么题材跳跃到散文去了?
邹平脑子僵住,一时有点不解,但不好公开质疑,只是焦急问:“你要在三峡呆多久?”
李恒沉吟片刻,说:“得看天气情况吧,应该是一到两天。”
闻言,邹平有些失望,继续追问:“那下一站去哪?定了吗?”
李恒说:“洞庭湖。”
邹平立马做出一个决定,“那我去洞庭湖等你。”
李恒差不多知晓对方是什么意思,估计是急着检验新文质量,没拒绝:“可以,我们大概要三天后才能到。”
敲定了双方见面的细节后,邹平开始报喜:“李老师,恭喜你!《活着》单行本突破100万册了,截止昨天为止,累积销量达1067203本。”
106万册么?
这个数据忒生猛,完全出乎意料。
李恒听得很是高兴,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心里计算一下,每本书定价3元,按5%的版税,106万多册,自己可以得16万元。
16万!
妥妥一笔巨款啊!
李恒脑袋有点晕晕的,感觉比后世几千万存款带来的刺激感更大。
“李老师,还在吗?”见电话那头许久没声,邹平如是小心问。
“在的。”李恒回答。
邹平征求他意见:“这汇票是直接这次见面给你,还是等你大学到沪市再给你?”
还蛮关注的嘛,连自己将要去哪读大学都知晓。
为了安全考虑,李恒权衡利弊说:“不急,等我到沪市再给我。”
“行。”
由于电话费太贵,后续简单聊几句就挂了。
只是电话才挂,主编办公室就串过来一个身影。
廖主编问:“刚才是作家十二月电话?”
邹平回答是。
廖主编关心问:“他消失这么久,人到哪了?”
面对领导,邹平没有耍滑头,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比如李恒出游大半个中国。
比如他在写新书。
耐心听完,廖主编皱眉:“没听错?真在写散文?”
见主编跟自己一样怀疑,邹平心里莫名好受了很多:“我反复确认过。”
廖主编沉默了,过了好会才说:“去买两张票,算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接手。”
“啊?”邹平一脸懵逼。
他未来的金牌编辑梦就打定主意抱这根大粗腿的,怎么好好的就不用自己管了呢?
登时,他心里特别难受,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廖主编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伸手拍拍他肩膀说:“功劳仍算你头上,后面依旧由你负责对接十二月。
至于这回,特事特办,我有点事要见见他。”
听到这话,邹平顿时阴转多晴,喜笑颜开。
看他这副模样,廖主编跟着笑了,再次改主意,“你还是跟我一块去吧,别免得你寝室难安。”
邹平挠挠头,装一个劲傻笑。
回到办公室,廖主编把门关上,随后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等了半分钟左右,电话通了,“昭仪,是我。”
“廖叔,这么早,找我有事?”黄昭仪还没起床,甚至眼睛都没睁开。
“我有作家十二月的消息了。”廖主编开口。
黄昭仪瞬间睁开眼睛,“廖叔,你忙不忙?我们见面谈。”
“可以。”双方约定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就结束了通话。
一个小时后,廖主编出现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在门口张望一番,就朝右侧角落的雅座而去。
“昭仪,你比我想像地来的早。”廖主编一落座,就主动找话。
“廖叔,让你见笑了,我也是才起床。”
点两杯咖啡,黄昭仪沉吟良久问:“他真名叫什么?”
廖主编来之前就对各种问题有过猜测,“李恒。”
黄昭仪琢磨一番这个名字,再次问:“他人在哪?”
“如今在三峡,三天后会在洞庭湖。”廖主编把知道的情况说了说。
黄昭仪思虑好会问:“我去贸然见他,会不会惹他不快?”
这问题难住了廖主编。
因为他压根不晓得李恒和昭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根本不知晓两人的写信内容。
只知道李恒突然不理她了。
而昭仪对此似乎有些耿耿于怀。
廖主编出主意:“那这次,你以我助理的身份露面?”
黄昭仪摇头:“我给他寄过照片。”
???
廖主编脑海中飘过一排问号,虽然清楚对方十分仰慕李恒的才华,但没想到会这么主动?
竟然主动到寄照片。
这有点颠覆廖主编对她过往的认知,面面相对,一时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黄昭仪苦笑问:“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廖主编说,“那李恒是什么反应?”
黄昭仪目光飘向窗外:“自那以后就没再联系。”
廖主编听得暗暗唏嘘,但也非常能理解李恒。
毕竟李恒才18岁多,而面前的昭仪尽管出身非凡,但到底是比人家大了一圈,怎么可能动心?
其实这里有个信息误差,廖主编不知道李恒是以已婚大龄男士身份拒绝的黄昭仪。
而黄昭仪也不知道李恒才18多点。
碍于身份和保全脸面,廖主编不好问两人的通信内容。黄昭仪自然也不会多说。
所以,两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各说各的,没有做到互通有无。
咖啡上来了,等服务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