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纱芊碧只能配合演戏。
“何人可以商量?”
“旌锋营焦、鲍二位副统领是我左膀右臂,可以倚重。”
反正就是装装样子,纱芊碧倒也无所谓。
“好,我这就命人将他们传唤来。”
“娘娘,不可!”卓吾宭突然出言阻止。
纱芊碧疑惑看向他,不是你要摇人的吗?
“宫中人多眼杂,须得掩人耳目。”
“那你的意思是?”
纱芊碧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是以侍寝的方式,将人送来比较稳妥。”
啥?我没听错吧!
“你是让我……再传两个人……来侍寝?”
是这个意思吗?
卓吾宭的眼神,明确告诉她,就是这个意思。
纱芊碧差点破口大骂。
你倒是掩人耳目了,可我的名声岂不是要臭翻天?
入宫第一天,就召侍卫猛男侍寝,还一挑三。
她眼前仿佛闪过四个大字——“淫.乱后宫”!
纱芊碧吓得一个激灵。
不行!绝对不行!
最主要这所谓的刺客,完全是自己随口编造,根本就不存在。
那我再这搞番骚操作,岂不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她越想越憋屈。
常淮恩!你给老娘等着,回头再找你算账!
她讪讪地说:“其实不用找人来商量。”
卓吾宭不信任的目光,充满了戒备——看来你还是对我图谋不轨。
他紧张兮兮地道:“不行!臣独自一人怎能应付。”
纱芊碧苦口婆心地劝慰:“其实真的不用,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卓吾宭断然拒绝:“娘娘不必多言,快传内侍吧!”
被他锐利的眼神逼视,纱芊碧如芒在背,她撒谎骗人本就心虚,若再坚持己见,卓统领必然翻脸。
“行吧。”她最终选择妥协。
心中轻叹:大不了对外就说,是找人通宵打麻将,四个人正好一桌。
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妥。
貌似这个世界没有麻将,说出去也没人明白,而且这不都已做实了一个翻牌子的吗?
好吧!破罐子破摔,债多不愁。
那就继续翻吧!
想到这,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去叫常公公卷人。”
“娘娘稍等。”
卓吾宭再次喊住她。
“我这两位兄弟性情刚烈,恐怕不会轻易就范(陪寝),还是由我写一封密函,让他们不可声张。”
“还是卓将军想得周到。”
于是,半晌之后,纱芊碧传来常淮恩。
常公公看向绳索尽解,裹着被子坐在床榻边的卓吾宭。
心中叹服不已:娘娘好手段!这么快就将人驯化得服服帖帖。
好你个卓统领,在咱家面前,还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此刻却跟新过门的小媳妇一样温顺乖巧。
卓吾宭被他异样的目光,瞧得很不舒服,怒瞪向常公公道:“看甚?”
纱芊碧也恨恨瞪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恨不能直接掐死这货!
都是你给老娘找的麻烦,我还得帮你擦屁股,继续演下去。
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看!
常淮恩莫名感觉浑身发冷,怎么杀气这么重?
纱芊碧强压下怒意,板着脸冷冷道:“你去将旌锋营二位副统领,也给本宫送到寝殿来。”
“啊?~”
常公公听到旨意,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娘娘你胃口(欲望)这么大吗?
一个卓将军还不够,还要车轮大战!!!
他瞧了眼坐在床沿的卓统领,还有精神饱满,看不出半点疲惫的纱妃娘娘。
心中惊疑万分。
“娘娘您说的是,再……再……召……???”
纱芊碧极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那卓将军要送回去吗?”
“不用!”
常淮恩大瞪双眼,嘴吧都有些合不拢。
你要与他们三个人一起玩耍???!!!
是这意思吗?
他瞄了眼床榻,开始替凤床担心。
可你那单薄的小床榻,怎么能禁得住四个人的折腾?
纱芊碧不知这阉货心中所想,紧接着又叮嘱一句:“注意避人耳目。”
常公公连忙收摄心神。
“奴才知道,老奴办事娘娘尽管放心。”
放你X个头!
你不给我乱搞事情,我至于这么麻烦吗?
到现在还要给你擦屁股!
将密函交给他,纱芊碧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打发他尽快离去。
免得自己看着膈应。
常公公屁颠屁颠地去了。
* * *
皇城一角,旌锋营的营房内。
常淮恩又带人来了。
他并不知密函所写的内容,担心士卒们反抗,这次特意调来了大批的武装太监 。
大莎国虽然没有东、西厂,但是有太监监军,为了保护监军太监的安全,以及权威执行的效率,或者后妃出游省亲等事的安保,宫中设有一个特殊的部门,叫做宦安司 ,编制足有百人,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