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记住我?”
末了,我再补充道:“那岂不是白殉了?”
顾九珩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说辞,感慨道:“摇筝,你是全无一点修仙论道的觉悟啊!”
要觉悟有什么用?
它能让我使术法?
它能让我不上早课?
它能让我仙考作弊不被发现?
显然,这些都是不能的。
反而,它能让我去死。
师父默不作声,大概正在痛心疾首吧。
“摇筝啊——”师父开了口,也是一味劝说,道:“神尊既已为你批了命数,那想必是毫无差错的。玄女后裔的身份与责任,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重了点,但是……你总得接受……”
“我不!不接受!”我摇头,然后把身边的锦被一拉,兜头盖住,把整个人裹得紧紧的,不想再听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闷声道:“你们走吧,我想静静!”
此时,断然是没有人来问我静静是谁的。
我只听见几声无奈的叹息,不多时便是开门闭门的声音,顾九珩临走前小声提醒,让我什么时候静好了心,便去门外院子里瞅一瞅,可能会比现在还头疼。
我默默记下来,等到房间中毫无动静后,拉下锦被,漏出脑袋来透气。
头疼无比。
只能在心中咒骂老天:为什么要选如此怕死的我去挑起天命之说?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
还不等把祖宗十八代骂出来,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声音大的如同炸在耳边的惊雷,我一咕噜爬起来,不禁想莫不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咒骂,降了天雷下来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