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达到效果总要扇久一点儿吧。
沈极昭一把推开她不安分的手,脸色由红变黑,准备离开此地。
姜水芙以为他是热得受不了了,连忙采取行动。
“我去帮你倒杯水。”
姜水芙快速起身,裙摆被撑开,内里白皙光滑的长腿若隐若现,曲线展露无疑,腰臀极为挺翘,真是好一番风情,偏她自己一点不知情。
沈极昭移开眼,扶上跳动不安的额,她到底要干什么!
岂料下一刻,这个女人竟然往他身子上跨坐!
这一个毫不规避的大动作瞬间将沈极昭脑中紧绷的弦扯断了。
他忍不了了:
“太子妃莫不是将孤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沈极昭的语气无甚波澜,姜水芙却脸色惨白,顿住了。
她想要跨过他去拿水的动作也截然而至,整个人停在离他几指的地方。
沈极昭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分不清喜怒,但她跟在他身后三年,嫁给他两年,早已摸透了他的情绪。
刚才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身体哪里不舒适,但此刻她才发现,他生气了,称得上愤怒。
“孤跟你说,嫁进来后要当一个合格的妃子,为后宫表率,你不听!孤跟你说,不要有丝毫出格的想法和举动,你不听!孤跟你说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作用,你不听!现在竟还变本加厉,学会耍心机手段了!”
不等姜水芙解释,沈极昭的话又砸了下来。
“你这样,怎配统管东宫!怎配管理嫔妃!”
姜水芙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双眸一垂,轻声细语中有些为自己辩解的委屈:
“夫君,我没有,我只是想同你多接触接触,你这么久没归家,我很担心,夫君在外定也辛苦了,肩膀大腿那些肯定也青紫了,夫君为何要抗拒我呢……”
她的身子蠢蠢欲动,想往前一步却又不敢。
在他眼里,两年了,她还是不合格吗?
她虽逾了矩,抱着一丝想与他亲近的念头,也不小心挨了他,但事后她立马隔开了啊。
更何况,他们是夫妻,这样如何不行?
忍住眼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湿意,姜水芙低头不语,只一味转着腕上的玉镯,突然,枕边一抹正红出现在她眼前。
沈极昭轻轻嗤笑,这个女人巧舌如簧,他不抗拒她就要按倒他了,没见过哪个女子如此不知羞的!
听她的话,她竟还想给他捶腰摸腿,这不明晃晃的邀请乱来吗!他拒绝了,还是他不知好歹了!
“胡闹!”
姜水芙被他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眼神无辜至极,小声哝哝:“还没开始闹呢……”
沈极昭不想再为她劳心伤神,丢下一句话:
“明日酉时之前抄完十遍佛经,净心浊气。”
姜水芙的双眸已被水渍裹挟,薄薄的一层称得她十分惹人怜。
“妾遵旨,夫君这段日子也累了,妾有东西要给……”
她双手郑重一捞,抬头准备将寝衣拿给沈极昭,可这一声声柔柔的话语并没有使男人停止脚步。
沈极昭大步流星向外走,不曾回头。
这寝衣最初是放在柜子里的,姜水芙想了想,直接移到了放置沐浴衣物的屏风上,他一回来换衣裳时就能用到,可他没回来用膳,她又把它拿到了床榻上,想亲自送给他。
怎料,现在依旧没送出去。
*
次日,姜水芙起得很早,可沈极昭走得更早。
碧华殿空空荡荡。
她开始抄写佛经。
对于姜水芙来说,这佛经她已烂熟于心。
说来也巧,她与佛经的牵扯好像都源自于沈极昭。
她从前虽顽劣,可爹爹却不曾罚她抄写过什么。
第一次还是她当着众人的面表白了沈极昭进而被爹爹罚跪的时候,往后的几次都是进了东宫,学习礼教的时候。
到如今抄写佛经对她来说已经不算难事了。
说到她与沈极昭的这桩婚事,所有人都认为是她靠着有权有势的父亲强求来的。
连坊间的稚子都嘲讽“姜家女,悦太子,不知廉耻求上门。”
但事实也不全是如此。
自从她当众表白了沈极昭之后,她就守在紫禁城的门前拦着他主动给他送吃食,送礼物,与他谈些她生活中的趣事。
虽然他不曾回答,京中还传闻他有个在湖西的心上人,她依旧一如既往地将一颗赤忱的少女心剖开给他。
姜水芙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甚至因为时常缠着他,他说不准还有些讨厌自己。
也或许那个传闻不是传闻,他有钟意的人,所以才对她那么冷漠。
但事情猝不及防有了转机。
沈极昭竟然送了她及笄礼。
她及笄那天,满城都来祝贺她。
她也邀了沈极昭。
预料之中,他没来。
却在礼成的最后一刻送来了贺礼。
一只品相极佳,千金难求的琉璃玉镯,这玉镯稀奇极了,是附属国挖空了宝地献上来的。
她开心极了。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还这么珍贵!
姜水芙在心里默默地把它算作……他小小的回应吧。
他应该是不讨厌她的。
往后的几年,他都送了她生辰礼。
姜水芙确信,他对她,是特别的。
于是她生出了欲望,她渴求更多了。
她求了爹爹,并且鼓起勇气亲自入宫向皇帝表达了她对沈极昭的爱慕,并希望她能有机会参选太子妃。
本是一番试探举动,她没奢望她能如愿。
可意外的是,皇帝竟直接给他们赐婚了!
而沈极昭也同意了!
要知道,皇帝虽然生的全是儿子,但是对沈极昭一向是最宠爱的。
沈极昭不松口,这婚是无论如何都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