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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中年男子气概文雅,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之态。

他是,文官当中的领头人,何道阁。

也是湖西那位女子,传闻中沈极昭心上人的父亲。

姜水芙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他几眼。

沈极昭要她特别安排的人就是他。

*

风波过后,后面的宴席过得很平静顺利。

姜水芙时不时就抿唇一笑,她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

宾客陆陆续续走了。

姜水芙吩咐宫人清理后场。

她却突然发现,她的镯子不见了。

沈极昭送她的及笄礼不见了。

姜水芙仔细回想,宴席途中还在,她还抚了抚。

只能沿路往回找,但每个角落都找了,她恨不得把所有路面都看出个窟窿,结果还是没有踪影。

她身边只有蟠桃,两个人的力量有限,她急得团团转,这信物可不能丢啊。

姜水芙再三思索只能唤些婢子小厮一起找,念着沈极昭的吩咐,她特意叮嘱他们动静小些,两人一队隔半炷香再分批次在园中行动。

不出一刻,人多力量大,在靠近倚楼园的假山角落里终于发现了玉镯,这个假山是回寝殿的必经之路。

姜水芙想起她当时在此处跟蟠桃说话时,突然有一道模糊的声响,不过极不明显,她就没太注意,想来该是那时掉的。

那玉镯被层层青草掩盖着,落地的声音自是消了大半。

此刻玉镯沾满了泥土,原本的光芒艳色也被尘封。

姜水芙如释重负地迅速将它拾起,完全不在乎上面的污渍,用崭新华丽的衣袖认真地擦了擦,再将它重新戴了上。

手镯很轻易地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可见沈极昭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是用了心的,她十分珍视。

不等她歇口气,草丛中发出一声异响,好像有一团黑影闪过,半人高的草木之间发出唰唰声。

她正疑惑着,不远处就迎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铿锵有力,节奏极快,好像有些焦急。

姜水芙转身查看,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沈极昭。

沈极昭身后跟了一大批统一着装的侍卫。

姜水芙见这幅场面心里的警戒线瞬间提高,她立马关切地询问道:

“夫君,出什……”

“孤是不是说过倚楼园不准任何人出入,周边也不要有太多人走动,你为何又不听话!你一个人还不够,带着这些人做甚!”

沈极昭的语气不似以往的淡漠,夹杂着点点颤抖,冷肃严厉,是罕见的怒意。

姜水芙原本含羞带怯的绯粉面色瞬间褪去,血色全无、苍白至极。

“我,我的镯子掉了,是你送我的……”

及笄礼。

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沈极昭吼着打断。

“一个镯子罢了,丢就丢了,不过玩意儿而已,你去寻什么?”

沈极昭面色铁青,东宫难道还缺她一个镯子?她分明就是不上心,他当时说了那么多遍她却只顾着傻笑,他当真不喜她。

“从前,你叽叽喳喳追着孤身后跑,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出言拦阻,后来,你求父皇说要嫁给孤,孤允了,孤也说过,你既然嫁给了孤,这东宫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不需要费心思,你永远是孤的太子妃。”

沈极昭的话语很直白,他承认了她的身份,给了她承诺,他不会扔下她。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妾从来没有怀疑太子,妾知道太子是说一不二的人,说到做到,妾以后不会了,只是……”

她鼓足勇气才继续道:“那镯子不是玩意儿,妾很珍惜。”

她想,他也不希望她不重视他们的信物吧,可他并不在乎:

“你珍惜的东西在孤看来与破铜废铁无异!”

这句话打击到了姜水芙,怎么会是破铜废铁?怎么会是玩意儿?

她一直把它看作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她贴身佩戴了整整五年。

“从前你不守规矩,肆意而为也就罢了,孤能既往不咎,如今嫁到东宫,你不仅不约束自己反而还越发放肆,几次三番违背孤的话,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简直枉费心思!”

姜水芙苦笑,原来他没有拒绝她接手庆功宴还意外地推荐她是因为他的计划需要她。

不是因为他信任她。

她眼眶里控制不住地湿意弥漫,她下意识地想将它们收回去,她成功了很多次。

但这次怎么都不管用。

一大颗泪珠灼烧了眼眶,晶莹地滴了下来。

极为凄美,惹人心疼。

沈极昭看见了,怒意更甚了。

姜水芙察觉到了他的怒火,连忙抬手擦拭了面上的泪痕。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哭。

这时,锦青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脸上的汗珠不敢掉落,支支吾吾地说:

“太子,人本来快闯进去了,可突然……我们即将收网之时他一个飞身又……,又跑了。”

沈极昭脖颈青筋跳动,面色如数九寒。

锦青不敢再说下去了,“还……还卷走了证物!”

姜水芙闻言没了伤心的时间,立即紧紧地盯着沈极昭,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无甚大事这几个字,可只等来了一声喟叹:

“罢了。”

这犹如给她判了死刑,她脚步不自觉后退,身子发麻,这一局,因为她,他输了。

她脑海中响起沈极昭对她的一系列嘱咐。

沈极昭表面特意将依楼园的人手调走大半,目的就是为了请君入瓮,而她的意外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惊了要抓捕的人,破坏了他的大事。

沈极昭对大事又一向是极为上心的。

姜水芙知道自己犯错了,静静地等着他的惩罚。

几息后,沈极昭却渐渐平静下来了,突兀地质问她:

“你上月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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