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勾搭。一旦伙计和客人打成一片,便不会好好做事,保不齐还要合起伙来坑骗东家……”
崔老太太看了薛月沉一眼。
薛月沉眼底透出光亮,“你说仔细些?”
薛绥道:“贵妃一下子替王爷收下几位臣子的千金,就不怕替王爷惹来麻烦么?王妃大可劝说,横竖是为王爷好,贵妃定然会听……”
薛月沉是大家闺秀,学的是为妇之道,相夫教子,但这件事不难理解。
萧贵妃想为王爷多添助力,那圣上呢?
要是太子一党,或哪个不长眼的言官,在圣上面前参上一本,说端王结党营私,那不是给王爷惹祸?
有没有参奏另说,但这个理由足够说服萧贵妃,不为王府后宅添人。
萧贵妃不仅不会责怪她善妒,还得夸她孝顺,贤惠。
当然,这不是一个多么高深的道理,也不算狡诈智计,她甚至不觉得这是薛六的聪慧,只是她恰好想到而已。
“六妹妹好巧的心思。来,这个镯子拿去戴着,看喜不喜欢。”
薛月沉越发坚信净空法师的话。
这个六妹妹,就是来为她挡灾的。
薛绥轻抚腕上带着薛月沉体温的碧玉镯子,心情也很复杂。
她不在意端王纳五房姬妾,还是十房姬妾,她只要薛月沉按她的路走。
她也不在意薛月沉劝谏萧贵妃的结果如何。只要萧贵妃收了那些臣子的“大礼”,哪怕将他们的女儿退回去,有李肇的言官煽风点火,就会在皇帝心里种下猜忌和怀疑。
一计双响。
这是她第一次把手伸向朝堂,这条路荆棘遍布,充满了危险和挑战,却也是她复仇路上,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
因为她忘不掉那个声音。
“平乐小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心肝肉,你这条贱命,还妄图挣扎?不想死就好好受着,低贱的蠢物!”
要是不宠了呢?
要是皇帝也护不住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