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换了轻剑,但练了一天剑招还是不免有些肩臂酸痛,晚间吃饭的时候关云铮都兴致缺缺,闻越倒是每天不知道打了哪个牌子的鸡血,生龙活虎得像是完全不用修炼一样。
哦,忘了他是混子了,他确实主观上不用修炼。
好想心安理得地当个混子啊,就是说章存舒能不能多收几个徒弟,她就可以和闻越一起混吃等死了。
这样想着,关云铮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抬头刚想问问闻越师父收徒的事情,就被闻越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
这个轻易就会被吓到的身体bug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她是亏气血吗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她的灵魂确实是个阴虚阳虚皆备的残破身躯没错,但原身总不会也是吧?
原身在这里过得也不好吗?
脑海里千军万马般的弹幕飞过,就见闻越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又坐回去了。
合着是以为我生病了。关云铮眨眨眼。
“练了一天剑很累吧?”闻越给她夹了一筷子炒鸡蛋。
关云铮拿着碗接过,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放下即将送进嘴里的炒蛋:“大家都学剑吗?应该有人适合学别的武器吧?”
闻越似乎还是不太喜欢今天饭堂的菜,给她夹完菜后自己就不怎么吃了,闻言答道:“这个是仙盟立下的规矩,这几年的几位仙督恰好都是剑修,自然推崇剑为天下武器之尊。”
关云铮面上没啥表情,实际听完这句心里:噫,格局小了。
“那之后还能换武器学吗?”她不死心地追问了句。
总得有人学点别的吧,大家都学剑打架都不好看了。
“当然能啊,毕竟教习先生大多都不听仙盟安排,后面练了体术也熟悉招式后,应该就会因材施教了。”闻越又给她盛了碗汤。
关云铮心说你也好意思又说到因材施教,你口中的因材施教像话吗。
不过教习先生都不听仙盟安排吗,那步雁山这种掌门级别的也可以不听吗?
“师兄你当时是学的什么?”关云铮终于把炒蛋吃嘴里了,发现没滋没味,伤心地把剩下的饭也一口闷了。
闻越态度随意:“剑,不过不怎么用。”
看出来了,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修炼的痕迹。
“师兄现在是哪个阶段?”关云铮吃完饭没事干,索性开始采访自己的混子师兄。
“我?筑基后期。”闻越随手把碗碟收拾了。
“师兄当时是怎么引气入体的?”关云铮还真挺好奇的。
闻越收拾碗碟的手一顿,想了想才说:“当时在山下游历,不小心落水了,那是条野河,周边鲜少有人经过,我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想抓住什么,但就是抓不住,喝了好几口水,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感觉手边碰到了什么东西,就伸手抓了一把。”
出现了,求生的意志。
她不会也得把自己丢河里扑腾才能成功引气入体吧,她真不会游泳啊。
“再醒来就已经回师门房中躺着了,师父说我当时抓到了一只蝴蝶。”闻越说着,可能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笑了笑,“水里怎么会有蝴蝶呢?不过那之后我就成功引气入体了,可能从人向仙的道路本来就充满离奇吧。”
关云铮花了一秒钟思考蝴蝶把卵产在哪里,然后同样觉得匪夷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师父是怎么知道你在河里的?”
闻越说到这更觉得离谱了:“他说蝴蝶报的信。”
关云铮:?
你是含香还是紫薇?
她还在心里琢磨呢,闻越忽然一转话题:“明天还得继续学剑,还不去休息?”
关云铮猝不及防,默默起身回去了。
可恶啊,我恨你们撕伞人!
“好累,能不能在医院和宿舍插两个tp点,我每天只需要传送一下就好了。”室友跟完门诊回来,瘫在吊椅里感慨。
“要是能插tp点的话我选择插一个在家里,这样我每天都能回家吃饭了,还是家里的饭菜比较香。”关云铮气息奄奄地从吊椅里伸出一只手。
另一个室友开门进来,身上的死意把寝室内瘫着的俩人吓了一跳。
“你干嘛去了这么半死不活的?你不是跟带教门诊吗?”关云铮惊得从吊椅里坐起来,拽住吊绳让自己不要晃。
“我带教前两天跟人换班没跟我说,今天去了说今天值班,说他很忙,让我帮他写了一天的病历。”
关云铮惊呆了:“所以你写了几份?”
快要死在寝室门口的室友:“六份……包括病程记录。”
关云铮深吸一口气:“你辛苦了……还好我每次都说我不会写病历。”
另一个室友叹了口气:“迟早要写的,等到实习这种事就都是我们这些便宜又好用的牛马干了,到时候不会也得会。”
关云铮很淡定:“那就到时候再说呗,有的是时间当牛马,我还不至于这会儿上赶着多当几个月。”
奄奄一息的室友和吊椅里的室友纷纷举起大拇指。
关云铮忽然又想起什么:“说真的,要是能插tp点,我觉得也不用学医了,干个什么送货的都行,至少能少了回仓库取货的过程,每次一键tp回城。”
最后一个室友也从外面回来了,精神状态一跃成为寝室四人中最好的:“什么tp点?”
关云铮:“我们幻想在医院和宿舍各插一个眼。”
室友点点头:“那确实是幻想。”她低头看向还没走到自己床位就瘫在门口凳子上的室友,又看向吊椅里的两位,“她咋了?”
“写了六份大病历,包含病程记录版,快死了。”室友怜悯状。
“可怜怜,来,我把这位老奶奶扶回去。”
快死的那位室友配合地倒腾起双腿。
关云铮给自己点了份烧烤又加了杯奶茶,感觉缓过来点了,问正干好事的那位:“你不是也去跟带教了吗,你怎么生龙活虎的?没干活?”
那位室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