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偏僻,今天要练习御水,人就多了许多。
关云铮社恐发作,拉着跟自己一样恐人的楚悯往更角落钻:“我倒不是觉得难,我是觉得上次御物术就是借的不熄鼎的力,总不好次次都靠它吧,那下了山岂不是什么招式也使不出来?”
总感觉就算不是为了逃学,以后也得经常下山,要是真这样那还了得?
六脉神剑是时有时无没错,但它是在对敌的时候时有时无,不是像她一样有用的时候都是在山上闹着玩儿啊。
真愁人啊。
虽然身边的人都说引气入体这件事急不得,让她顺其自然,但每到要用灵气的时候,她就难免会有些焦虑。
而且她也不能保证不熄鼎每次都会回应她,人家那么大个灵器凭什么每次都搭理她?她又不是什么根骨奇佳的修仙之材,在修仙文里打酱油可能都不太配。
但御水还得练,灵气还得借。
关云铮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不熄鼎的名字,再睁开眼时有种跟上次不太一样的感觉。
这是没借到?但感觉又不太像。
关云铮回忆着上次的手势,尝试着操控水流。
瀑布飞溅之下,水面并不平静,但也没有出现水凭空而起的趋势。
关云铮正打算收回手再试一次,站在旁边的楚悯却“咦”了一声:“等等。”
二人面前的水面开始出现不甚明显的涡旋,关云铮预感不好,手没收,另一只手把楚悯拉着,往后面退了一步。
一捧水陡然升高,泼在了她们刚才站的地方。
这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还有,她怎么觉得看起来那么像是瀑布呸了她一口?
一天课程结束,关云铮拉着楚悯回去,打算下个厨给小伙伴尝尝自己手艺。
闻越溜达过来在她身后跟着:“以后做菜都是云崽负责吗?”
关云铮头也不回:“想得美。”
闻越失望地叹了口气:“云崽你变了。”
关云铮忙着炒菜,被他跟着烦得慌,把人扒拉开:“你乱说,我始终如一。”
闻越演了两句后稍微正常了一点,站她旁边问:“今天学得怎么样?”
关云铮把鸡蛋液滑进锅里,面无表情地说:“学御水的时候感觉被瀑布呸了一口。”
闻越一愣,随即靠在灶台边笑得乐不可□□个瀑布的话,可能不是你的错觉。”
?
闻越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那个瀑布归墟建成之前就有了,源头至今也没找到,而且只要有弟子去那学御水,就会被它呸一口。”
???
就离谱。
“我觉着吧,可能跟山里那个剑冢有些关系,里头有些剑虽没了主人,但还有灵气残余,看到新来的弟子想捉弄一下,也不是不可能。”闻越分析得头头是道。
关云铮把炒好的菜端出锅,一把塞进闻越手里。
闻越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关云铮微笑:“不小心,师兄快去吃饭吧。”
内心却在想:就你有嘴。
不过既然提到这么多次剑冢——不如待会儿吃完饭去山里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