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受。
有点厌学了,家人们。
关云铮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不对,原身的脸,强打起精神听楚悯讲述画符咒的要点。
“将灵气倾注于笔尖。”
好好好又要灵气是吧,关云铮认命地闭上眼,还没等在心里默念完不熄鼎的名字,手中的笔就有了灌注灵气的感觉。
嗯?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借到了?甚至灵气的存在感也更强烈了,奇怪。
关云铮感觉现在自己脑子里关于不熄鼎的问题都快有一箩筐了,索性暂且不管,按着楚悯说的开始画符。
几秒后关云铮看着面前的符纸:这就是鬼画符吧。
好想抓狂啊啊啊啊啊啊。
关云铮面无表情地把画废了的符纸丢到一边,低头猛画。
楚悯在旁边时不时提一句,两人很快把一叠符纸都画完了。
关云铮从没这么用力地握过笔,感觉这具身体的指头侧边都快冒出和自己手上一样的茧了,放下笔的时候有种自己剖了一上午大体老师的错觉——大拇指有点直不回来了。
这毛笔要是手术刀就好了,她直接写一张划一张,黑历史生产出来的瞬间就把它们销毁掉。
关云铮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叠鬼画符。
楚悯拿起其中一张:“云崽的字好好看。”
?溺爱我?
楚悯给她看那张鬼画符:“虽然符咒上的纹样并不是文字,但能看出你精通书法,并不是真的在乱画一气。”
关云铮:给我夸不会了。
“等到你对灵气的掌控变强,想必符咒也会画得越来越好的。”楚悯语气肯定地说道。
关云铮被喂了一口鸡汤,充满斗志地点了点头。
午饭自然是在苍生道饭堂吃的。
关云铮今天心情好,随手炒了几个菜,端上桌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旁边的楚悯问道:“修道之人不是应当辟谷吗?”
楚悯点头:“确实如此。”
关云铮拿着筷子的手迟疑了:“那苍生道为什么还有专门设的饭堂?”
连映在旁边坐下:“因为你师父是个馋鬼。”
关云铮猝不及防,“噗”地笑出声。
糟糕,是不是不该笑的。
闻越也坐下了:“我记得就是师父说要开饭堂的,厨子也是他找的。”
饭桌上氛围太过轻松,关云铮一不小心忘了形,说秃噜嘴了:“那师父看人的眼光不行。”
等等,我刚说什么了。
我是不是疯了?!
关云铮正想找补两句,就听见章存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说得对,不然也不会选中你三师兄当徒弟,我确有眼瘸的时候。”
为什么每次蛐蛐师父都会被当场抓到啊。
关云铮抓着筷子不敢动,章存舒倒完全没在意,低头看了眼菜色:“今天是云崽下厨?”
关云铮机械地点点头。
章存舒笑起来:“走了师弟,难得云崽下厨,赶紧。”
关云铮转过身,看到章存舒搭着步雁山的肩膀去盛饭菜了。
好像……并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
这样就更不合适问“月儿”的事情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闻越被章存舒说了一句也没不高兴,美滋滋地一口一口夹菜吃。
关云铮正想给楚悯推荐自己炒的茄子,右手食指忽然又抽了一下,筷子险些都没拿住。
她骤然停下的话音和动作都让桌上其他三人朝她看过来。
连映目光关切:“怎么了?”
关云铮把这几天来右手食指抽搐的情况告知三人,边上的楚悯听了会儿,放下了筷子:“手给我看看。”
楚悯指尖点在她掌心,快速画了几笔。
闻越看这架势菜也不吃了,起身到两人身后:“怎么了这是?”
楚悯把关云铮的手放下:“你上山前,家中可有做些什么?”
关云铮被问到认知盲区,所幸楚悯问题的指向性也不很明确,实话实说也没什么,于是答道:“我不清楚。”
楚悯微微皱了皱眉:“我方才问得,你右手食指与家中血亲有联系,最近的几次抽动,应该是家中出了事。”
关云铮对原身家庭并无好感,很想问自己如果置之不理会怎么样,思考过后还是说:“那我接下来是……?”
连映摸摸她的头发:“回去一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