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点点头。
殷含绮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香炉——和方才算命先生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方才跟你说过,我所在门派的……”殷含绮似乎是想找一个更准确的说法,但停顿了好一会儿,还是作罢,“引魂术,用的就是这样的香炉。只不过这种香炉都是一次性的,用过就该丢弃。”
关云铮自然而然地接上她的未尽之言:“而算命先生那个,用过却没有丢弃?”
殷含绮点点头:“因为同一缕魂魄会与那个引魂的香炉存在感应,如果香炉不及时销毁,某些死后却仍在游荡的灵魂就会被香炉吸引,持有香炉的人可能会,”她停顿了一下,再度看向关云铮,“通灵。”
所以算命先生第一次说的话是因为他那时候通灵了,因为他桌上的那个香炉就是当时引渡了原身魂魄的香炉,所以当时……原身的魂魄没有消散,甚至可能就在关云铮身边。
这件事在普通人看来可能挺瘆人的,但关云铮本身就不该在这具身体里,又刚解决完原身的家庭问题,知道了原身过的都是怎样的生活。
所以此刻她的心情跟恐惧毫无关系,甚至是悲伤的。
她一直在看我。
她会因为我做的事感到欣慰,还是会痛苦?
她的灵魂为什么会离开这具身体,又为什么仍在人间游荡?
她……对这苛待她的人间不舍吗?
关云铮一直觉得自己长大后的泪点很奇怪,她很少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哭泣,也很少因为感到委屈落泪,但在这一刻,她看着香炉太久而眼睛酸涩,下意识眨眼的这一刻——
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殷含绮被她吓了一跳,伸手托起她的脸:“怎么哭了?”
关云铮摇摇头,感觉喉咙发干,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一般地疼:“我没事,姐姐你继续说。”
殷含绮不太放心地托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再哭后用手轻轻抹了一下她的眼尾:“你那天再次去往算命先生那,应该是因为他第一次同你说了些奇怪的话吧?”她停顿了一下,可能是迟疑自己该不该戳破这件事,“他看出你并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了,对吗?”
其实这件事自然也可以是其他无关的魂魄碰巧在那个时候待在关云铮身边,与香炉互相感应后触发了算命先生的短暂通灵。
但看关云铮的反应,估计当时算命先生是看出了她这具身体同时有两缕灵魂,并且道破了此事。
殷含绮没有再说话,坐在对面等着关云铮开口。
“我第一次去那个算命摊的时候,先生说我魂灵与身躯互不契合,命格诡异,当天第二次再去,他却说我命格平稳……”关云铮喉咙还是痛得厉害,想凭空吞咽却干涩无比。
还有他那原本明亮却多出一层阴翳的眼睛。
殷含绮这段时间大多待在镜溪城,大小街道上的固定摊位总共就这么些,自然对那位算命先生有些印象,方才在摊位时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因此大概明白关云铮的未尽之言是什么,于是答道:“不修此术之人通灵,需付出一定代价。”
她看着香炉:“至于他前后两次说的话……原来的那缕魂魄应当已经没有力量再回应香炉了。”
关云铮感觉自己的眼眶又在发酸了,她忍了忍才说:“那她现在还在吗?”
殷含绮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她:“你这次为何下山?”
关云铮伸出手:“我的手指几天之内反复抽动了几次,师门的人说可能是家中出事了,让我下山来看看。”
殷含绮追问:“什么时候下的山?”
关云铮如实回答:“昨日。”
殷含绮看着她:“那今日手指有反应吗?”
关云铮下意识脱口:“没有。”说完后才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向殷含绮。
殷含绮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她魂魄最后一点力量了。
可能是父女连心,可能是灵魂对事物的感应更强,她感觉到自己父亲病危,用这种方式来请求关云铮,下山去看一眼。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力量了。
殷含绮收起香炉,不去看故意移开视线掩饰神情的关云铮:“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关云铮低着头,声音低低的:“我得去闻家一趟,之后就回师门。”
“好。”殷含绮看着她。
关云铮站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回身对殷含绮说道:“这种香炉只有你们门派有吗?”
殷含绮点点头。
关云铮皱眉:“我上次下山的时候,在一处街角的陶塑物件摊位上,见到过一个香炉,跟你手里这个很像。”
这下殷含绮的眉头也皱起来了:“哪处摊位?”
关云铮描述了一下位置:“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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