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让他觉得十分不简单。搬天也好,天碑也罢,可都是出自那座大墓。又吆喝了许多声,就在张九阳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突然灵机一动。搬天死而复生,必然是受了惊吓,此刻应该是躲在水底某处不敢出来,即便听到他卖笑话,纵然心动,一时半会儿也不敢露头。可如果他先卖一个笑话,挑起对方的兴趣呢?一念及此,张九阳微微一笑,他坐在岸边,将法力运于喉舌,声音洪亮如钟且极具穿透力。“讲笑话啦!”“从前有個农夫,心地善良,就是眼神不太好,有天夜里他去上茅厕,看到路边有一条被冻僵的小蛇,便连忙将蛇放进了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体温帮它暖身子,可他不知道的是,好心未必有好报。”讲到此,张九阳看到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四周却并无夜风。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心中一定。鱼儿已经上钩了。它果然就在这附近,早已被自己卖笑话的吆喝声给吸引来,只是出于某种顾虑不敢现身罢了。“第二日,农夫面色铁青地走到昨晚捡到冻僵小蛇的地方,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六个大字。”“此地禁止拉屎!”河水平静,刚刚的那一丝波涛也消失不见了。似乎张九阳只是在对牛弹琴。但他却毫不意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嗯,让子弹飞一会儿。时间缓缓流逝,大约过去了几十息,平静的江水终于发生了变化,一道道波涛生起,而且越发激烈,一浪盖过一浪。哗啦!波涛如怒,水底深处隐约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笑声。可惜根本压不住,那笑声越来越响,到最后整片江河都在回荡,水花四溅,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一只巨大的龟壳浮出水面。张九阳瞳孔一凝,天碑已经消失不见,而龟壳上又开始长满了青苔,似乎这短短时间内,搬天就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烙印。要知道它刚刚死而复生时,就好像一只初生的小龟,龟壳上干干净净的。天碑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力量?搬天大笑不已,在水中几乎是前仰后翻,搅得整条江都翻天覆地,不知过了多久,它的笑声才渐渐小去。“好笑,你的笑话真好笑!”它盯着张九阳,道:“还有吗?我还想听!”此刻它对这个白衣道人生起了极大的兴趣,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卖笑话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吸引到它了。因此即便暴露出了天碑的秘密,自知会引来许多人觊觎,它还是迟迟不愿离去,在水中观望。当然,它并没有失去警惕心,如果对方敢提到天碑,它立刻扭头就走。张九阳却是淡淡一笑,不怕你警惕,就怕伱不玩。“当然有,这个只是开胃小菜,其他的笑话都比这个好笑。”听到这话,搬天再次靠近了一些,它两眼放光,急不可耐道:“快说,快说!”“不急,咱们得先说好规矩,毕竟我是卖笑话,不是送笑话。”搬天怒了,掀起巨浪,吼声如雷:“难道你不怕我踩碎你的脑袋吗?”“当然怕,不过你踩死了我,那些更加好笑的笑话,你可就永远都听不见了。”搬天一滞,它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怕死的人。刚刚那个笑话可真有趣,这世上难道还能有更好笑的吗?好想……听一听呀。心里都在发痒。良久,它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的规矩是什么?姑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