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椋跟在后面,看了看陆景柯道:“陆二少爷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谢椋。”
陆景柯打量着谢椋的脸,声音低沉了一些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谢椋轻笑,摘下了金框眼镜擦了擦,又戴上道:“偶尔听陆少提起过你。”
陆景柯嗤笑一声,道:“谢家主真厉害。”说完,便和清然一起等电梯了。
出了医院,谢椋低头在清然耳边低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陆景柯好奇,问道:“嫂子,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清然回过神,道:“没什么,一次晚宴上认识的,今天的事,别告诉谢猖。”
陆景柯笑嘻嘻道:“那是自然,嫂子我护送你回去。”
清然点了点头。
这件事过后,颜家倒还算安静,在学校里再没看到颜辞镜。
清然每天放学后一个小时和谢猖进行排练,偶尔还会在班级老师和同学的哄闹下无奈的演奏了几首曲子。
当然,都是在谢猖不在的情况下。
然而,谢猖这段时间格外的黏清然,动不动就抱着她,生怕他跑了似的。
“谢猖,松开爪子。”清然今日第三十七次发出抗议。
谢猖抓着清然的又紧了紧,趴在清然颈窝处哼唧道:“不要。”
清然想翻一个白眼,但是她是女孩子不可以这样。
“然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谢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还带着小委屈。
好吧,清然还是翻了个白眼。
拍了拍谢猖放在她腰间的手,柔声道:“没有没有,最爱你,只爱你一个。”
这哄孩子的赶脚是怎么回事?谢猖变得好幼稚。
“好了好了,谢猖,松开手。人都走了,咱们也走吧。”
此时教室只剩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走光了。
谢猖在清然颈窝处蹭了蹭,没过一会儿抬起头,拿过清然的书包背在肩上,拉着她的手道:“走。”
谢猖将清然送回家后,便再次到酒吧。
“喝点什么?”酒吧的酒保时暮商擦了擦酒杯问道。
谢猖点燃一根烟,低声道:“威士忌,不加冰。”
“好嘞。”
时暮商去拿酒了,谢猖抽着烟,思考着事情。
然然最近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每次清然看见他,总会露出一抹不可言说的笑,仿佛一言难尽的样子。但是她从未说出口。
是不是他漏掉了什么?
“您的酒。”时暮商将酒端上来,谢猖拿起来喝了一口。
液体划过喉咙,灼热的感觉让谢猖清醒了些。
是不是他太着急了?是不是他逼得太紧了?上次颜辞镜的事发生之后,清然对他言听必从,虽然他从未让她做什么别的事,但是清然乖的不可思议,让谢猖隐隐不安。
一口将杯底的酒饮尽,拿了张红票子放在桌上就走了人。
时暮商愣愣的看着这张红票子,觉得下次还给人家的好,谢猖的钱,他可收不起。
出来的时候天已尽黑,天空乌压压的,乌云半遮半掩的盖着月亮,称的夜色越发的诡异。
远处走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半天,最后从背后拿出一把刀,走向离他不远处的小卖店。
那小卖店似乎有些年头了,从谢猖记事起就在那里了,生意平平淡淡,不温不火。
只听那人进去后,屋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尖叫声,然后是谩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谢猖烦躁的掏了掏耳朵,这年头,打劫也不先把脸蒙上,套个丝袜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了?
人家套丝袜都是套黑的,那人偏偏套了个肉色丝袜,也不怕被人认为是智障。
原本谢猖是不想管这些的,可是体内的那一点点酒精似乎正在发挥作用。
身体莫名的燥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一般,那种肆虐欲在心口发酵着,似乎正在催促谢猖赶快发泄出来。
于是,谢猖走向了那家小卖店。
小卖店里,一位中年妇女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男孩,那抢劫犯正在从货架上拿东西往自己的口袋里装,脸上套着丝袜,穿着深蓝色的衣衫,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谢猖莫名的来气,他从未见过这么智障的抢劫犯,那头上还带着花纹的丝袜是怎么回事?抢了女朋友的丝袜?
莫名的,谢猖的脑海里浮现了清然穿着丝袜的样子。谢猖觉得,那手感一定很棒。
不过,清然是不可能那样的。
谢猖摇摇头,坐过去抓着那人的后衣领,拎着就走,只留下那母子愣在原地看着谢猖的动作。
当然,谢猖还将那抢劫犯手中的口袋给那母子留下了。
那人被谢猖拎了后领子,有些喘不上气。
“喂!你谁啊?放开我!”
那人挣扎着,却一直被谢猖拖着走。谢猖身体越发的燥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谢猖将那人拖进了一个胡同里,在胡同最深处,将那人扔在地上,看着他。
抢劫犯一把扯下套在头上的丝袜喊道:“喂!你有病啊!”
周围太暗,抢劫犯看不清谢猖的脸,误以为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谢猖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些嗜血的兴奋,他蹲下身子,与那人视线平齐。
“你可真倒霉。”谢猖冷冷开口,拎着那人的领子道。
这是这个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