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回了两次。
清然的心一下又一下,随着两人开枪的声音,起起伏伏。
“咔哒。”第七发子弹还是空弹,那么这第八发,就是实弹。
轮到了谢猖,实弹,必死无疑。
“到你了。”谢椋笑着,黑色的眸子中,闪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兴奋。
空气凝结到了极点。
谢猖接过枪,看着手中最熟悉不过的左轮□□,十分悲凉。
会死在这里吗?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游戏他会输,但是……
他死了不要紧,然然怎么办?
谢猖想起了身后的清然,她还小,那么可怜的一个人。
原本应该是在温室里生长的玫瑰,却被他用最残酷的方式偷走。
偷花者的下场就是死吗?
谢猖抬手,按动了扳机,那枚子弹上膛。
谢椋看着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清然,下一刻,一双手握住了谢猖即将开枪的手。
“谢椋,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跟你走。”
一束光破云而出,灰暗的天空像是被打碎的镜子,眼光十分巧妙地落在了清然的身上。
金色的瞳孔,被阳光映的发光。
谢椋呼吸一滞,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他的眼角微微抽搐,却不令人察觉。
太美了,这黑色的生命力,太美了。
清然眼里的坚定地绝望,就像是一位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令人移不开眼。
“然然,别闹。”谢猖扔了枪。
“咔哒。”下一秒,谢猖感觉太阳穴被人抵住。
他看向谢椋,将清然抱在怀里。
“谢椋,你什么意思。”
除了雇佣兵,狙击手,还准备了杀手?
谢椋笑了笑,理了理袖口。
“这不是为了防你吗,毕竟,如果只是靠个人实力,我可能,打不过你。”
也许是天生的优势,谢猖的格斗能力比谢椋高出很多。
谢椋擅长冷兵器,比起谢猖的赤手空拳打出的一片天,谢椋爱用手段,一步一步令人崩溃。
清然抱着谢猖,脸埋在他的怀里。
血腥味,还有极淡的烟味,还有一点点,谢猖独有的味道。
清然这才明白,那是爱的味道,是因为爱才会产生的味道。
她深深地嗅着,仿佛是要把这个味道融入骨血。那味道顺着鼻腔,进入肺腑,血液将这气味运送到身体的各个部分。
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前世的事,酸的,苦的,辣的,无奈的,绝望的。
唯独没有甜的。
泪水如同泉涌,浸湿了谢猖的衣服,黑色的衬衣被泪浸湿一大块。
谢猖感觉到胸口的温热,捧起她的小脸。
“怎么哭了?”谢猖心疼。
清然的泪花了脸,小脸逐渐张红,唇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她抬头看着谢猖,眼睛睁得很大,仿佛是要把他刻在心里。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谢猖,她要走了。
清然摇摇头,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松开了手。
“谢椋,我跟你走,你放过他。”坚定地语气,谢椋不由得身体一颤。
“然然,你是说,你要用你的自由,来换他的命?”
谢椋歪着头问。
清然点点头,说道:“我就这一个要求。”
谢猖急了,拉住清然的手,几乎忽略了太阳穴处的枪。
杀手眼神冷漠,只等谢椋一句话。
谢椋看了看杀手,摇摇头,他走向清然,拉住她的手,抱在了怀里。
清冽的薄荷香味扑鼻而来,清然皱了皱眉,屏住了呼吸。
“好孩子,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谢椋摸了摸清然的头,按在了自己怀里,声音幽幽的,轻飘飘的。
清然身体一僵,扯住谢椋的袖子,十分着急。
“谢椋,你必须答应我。”
此时,谢猖已经被杀手控制住,到底是专业杀人的,手法的不同,谢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然然!”
清然听见了动静,她想回头,却被按的死死的。
“谢椋,你必须答应我,你知道我不怕死,如果你不放了他,我随时可以死给你看。”
话不多时,谢椋一个伸手,抬起清然的下巴。
看着她焦急倔强的小脸,谢椋只觉得刺眼。
这么漂亮的小嘴,怎么就能说出这么刺耳的话呢?
谢椋看着她,拇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
“然然,你要记得,是谁掌控着你。”
轻飘飘的,幽幽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清然深呼吸一口,闭上眼,再睁开时,满眼哀求。
“谢椋,我求求你,放他走,我会听话,求求你。”
这般低声下气的哀求,清然从未做过,对谁都没有。
谢猖被按在地上,听见了她的话,心脏一阵阵抽痛。如果不能保护她,那他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吗?
谢猖挣扎,按着他的杀手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管,打在了谢猖身上。
清然见状,泪水决堤,她不停地挣扎,奈何被禁锢的太紧。
“谢椋,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我会听话,我嫁给你,求求你放过他......”
哭声哽咽,字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