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贝翠丝的病不是你的错,贝罗斯·泰勒先生的病,也不是你的错。”
“这世界上没有弥赛亚。像一个儿子对待父亲一样,痛苦、挣扎、绝望。然后,等他死了,面无表情的继续活下去——”
“你不能把一切罪孽背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撕得支离破碎。”
“你不是弥赛亚。”
“你没资格承受这些不该由你承受的苦难。”
罗兰无视了他眼中的动容与外溢的痛苦,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况且,现在的痛苦并不算痛苦,兰道夫。等我们有一天真正发明了能在天上飞的‘火车’,到了那时,你会更痛苦。”
“…天上飞的‘火车’?”兰道夫疑惑。
这和火车有什么关系?
“因为到时候我们就能去天堂瞧瞧了。你买了票,找好座位,到了天堂,却发现贝罗斯·泰勒先生…不…在…那…里——”
兰道夫……
罗兰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倒在床上了。
“你他妈的,罗兰。你非要这样是吗?”
阳光穿过绿幔,撒入安宁的卧室。
耳畔的兵荒马乱逐渐在笑声中远去。
气极反笑的商人恼怒地盯着没完没了‘哈哈哈’的青年,看他那条灰色的发带蹭着被单,黑发如它的主人一样随性蔓延,在浅象牙色的丝绸上长出一根根纤细的枝条。
‘你可真招人讨厌,罗兰·柯林斯。’
兰道夫望着自己的朋友,看他全副武装,背着笛子、喇叭和小鼓,在他痛苦的灵魂里滴滴答答地敲着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