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工精良的银锡打火器。
海风直吹过来。
贝罗斯·泰勒粗鲁地推开仆人,兴奋地从躺椅上翻身落地,享受着自己重获青春的躯体。
他跳了两下,将凌乱的金发捋到脑后。
一抹随海风而来的歌声,似浪摇曳。
‘席卷思念的海浪送我们远行…’
那是水手们的歌。
贝罗斯回身接过雪茄点燃,叉着腰,注视眼前勾肩搭背的咸狗们,瞧他们和伎女**,嘴里不干不净,到处吐痰,骂骂咧咧地诅咒着谁,一个个登上小船。
他深吸了一口气。
分开的人群里,那个无论你责备她、或者亲吻她,都会对你笑的女人,正静静望着沐浴金光的男人。
她仍穿着当下时兴的长裙,模样也是让一个人最称心如意的模样。
贝罗斯愣了愣。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谁,连搡开挡在面前的,像男孩追求宝剑一样冲过那条波光粼粼的窄路。
她还是那样的年轻。
贝罗斯自己也是。
两个年轻人像相隔两个世界的灯塔伫望彼此,又很快失去了应有的矜持。
波尔蒂港不需要矜持。
‘你在等谁?先生?’双颊泛红的姑娘问。
‘等一个总是迟到的女人。’贝罗斯抱住她,笑容灿烂。
波尔蒂港恬静的午后。
花园里的躺椅。
在罗兰·柯林斯悠长的哼鸣中,老贝罗斯开启了一场新的冒险。
他永远不必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