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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他怎样,只是他在情字这上面,对爱人子嗣,似乎都颇为无情呢?他倒像个出家修无情道的。”

孔雀佛子越听越是皱眉,最后重复道:“他全无反应,还要你别管?”

“嗯呐,”星归道长点头道,“可不是。”

这八卦听得众离魂目瞪口呆。

秦无霜紧盯着眼前场景,只当不知道有许多人正看向自己,不动声色地咬紧了牙。姒晴担忧地看向师妹,却碍着人多不好说什么。

眼前的孔雀佛子却是沉默不语了好一阵,随后,忽地抱着那三腿老黄猫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星归道长也不惊讶,跟着孔雀佛子走到殿外竹园里。

孔雀佛子将已无生息的三腿老黄猫放在竹下,低声念诵着往生咒,点点金色佛光从他合十的掌中飘出,将其度化。

又是片刻沉默,孔雀佛子忽地开口:“星归,……”

他换了好几次说辞,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星归道长奇怪地看着他:“你嘴巴抽筋?”

孔雀佛子闭目摇头,借口道:“没事,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他俩还说了些话,众离魂却听不见了,眼前场景又是一变,却是回到了佛堂大殿之中。

椭圆巨石不知何时裂成了无数碎块,溅了一地,婴孩啼哭声声可闻。

满殿烛火中,孔雀佛子怀里抱着一个男婴,与儒门之主成对峙之势。

“姬肃卿,你究竟想做什么!”

第43章 望断前尘[六]

面对好友质问,儒门之主却是不慌不忙,反问:“哦?我是哪里露了马脚,竟让你怀疑我?”

孔雀佛子并不答他,冷面逼问:“怎么,你敢做不敢认?”

儒门之主竟轻笑道:“这话问得我好生糊涂,你不明说,我怎知我哪里犯了佛子忌讳?”

见他还在搪塞,孔雀佛子怒道:“我再傻,见这龙蛋孵育出的幼龙不是龙身而是人身,思及你精心设计的命债条件,还不知其中有诈?姬肃卿,龙随神去,数千年来,九州徒留传说,你是如何确切得知幼龙出世是为人婴?一心把他送到星归手中又是打算做什么?!”

“原来如此。”儒门之主沉吟片刻,像是在反省骗局疏漏一般,那无动于衷的神色,看得众离魂心底发寒。

耳听着夹在这好友对峙背景中的男婴啼哭,裴牧云心里难过,抬头去看师兄,解春风却对他勾勾嘴角,反而受了师兄安慰,裴牧云碧眸一软,靠近一步,与师兄挨着肩。

眼看着自己作为一个阴谋道具出生的真实身世,解春风心中千百般思绪,都在师弟这一挨肩中消解平复,神色恢复了清朗温润,只觉得无论如何,能与师父、师弟于人世中相逢结缘,已是万幸。其余种种,他既有勇气直面,就不必积萦于心,这才是不辜负师父教诲。

白发剑修与黑发剑修并肩而立,他们身后众离魂看着这对师兄弟,不禁感慨星归道长教出了一对好徒弟,真真是兄弟情深。

孔雀佛子咬牙道:“你说话!”

儒门之主却摇头笑起来:“事已至此,你竟还猜不出来?也是了,你怎么会知道凡人修仙之苦!你是地位仅次于神兽的灵禽绿孔雀,就算不修行,都有三千年的寿命,更何况你还是个高深佛修,寿命就更久。你如今正值壮年,又已是元婴高修,你还能活个几千年,我和星归与你一样修为,我们却只剩三四百年的寿命,这还不算天柱崩裂、灵气枯竭的影响,你要我答什么?你根本不会懂!”

众离魂听得直道无耻,这儒门之主话术当真了得,明明是他算计孔雀佛子,却三言两语就说得一派凛然,反倒像是孔雀佛子不体恤他、对不起他似的。

孔雀佛子怒视好友:“姬肃卿,你满口堂皇之言,却是要拿这无辜幼龙去补天柱!”

儒门之主却神色不动:“你看,我说了,你不会懂得。”

孔雀佛子被他气得双目更寒:“灵禽寿数更久,不是我能更改,你也说你和星归一样寿数,我们三个千载相伴,难道我不想你们活得更久?你拿这一点来指摘我,算我的不是?我不与你争辩,我只问你,你既要用幼龙补天柱,算计我孵育龙蛋就罢了,又为何还牵扯星归?!”

儒门之主淡然道:“牵扯他,自然是因为他真是好,他们玄真派,哪一个不是高洁无双,哪一个不是为民而死?这孩子若待在儒门,只能养出跟我一样的东西,将这孩子交给他养,却能养出个心系天下的侠客。”

众离魂听到此处,都被此人厚颜无耻的程度惊到说不出话,那秦无霜身躯一震,齿间咬出腥甜来。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把孩子交给他,养到成年化龙,再以大义逼龙补天柱?”孔雀佛子勃然大怒,“你这是要逼星归去死!”

儒门之主却在这时皱了眉头,反驳道:“我设计的是白龙,到时他再伤心,难道能恨我一世?只要天柱安好,再往后,我筹谋于乱世之中,少不了功德,你与星归自然会在乱世中救苦救难,也少不了功德,到时,修至半步成仙并非难事,或许能得道成仙也未可知。”

这番话更是把众离魂听得目瞪口呆,若儒门之主还在说谎,这谎可说得太不高明,听他前番养孩子的言论,明明是对望星归了解甚深,但听到这里,又让人觉得难道他其实并不了解好友性情?望星归再和气,骨子里也是玄真派典型的烈性人物,儒门之主此时就设计要逼死星归道长养大的孩子,怎还会有星归道长到时不会恨他入骨的侥幸错觉?

又或者,观儒门之主对待自己女儿的无情态度,难道他自己无法体会到舐犊情深,以己推人,就以为将一个孩子从小养大也不过如此?

孔雀佛子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友,一时说不出话,忽地又皱眉:“乱世?你不是自豪你那儒门,说只要儒门在,即使在位的是昏君庸王,也能坐稳江山?”

儒门之主冷漠道:“我要乱世,就有乱世,我要太平,就有太平。没了我,天下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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