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每一位生灵做出的没有退路的逼迫,所以我们必须与地府同死,但这是必须做的。”
“我再强调一次,请不要将我们的议案看作牺牲,在座的每一位地府分部法士都是已死之魂。我们本已经活过了一生,是因为地府的存在才留在这里,我们维持着一个腐朽体系的运转,即使我们尽力做到公正,但本质是为一个不公正体系做裱糊匠,妆点公正的门面。”
“地府这个巨大的谎言,不应当继续存在。”
“诸位同道,请回顾我们信仰的基本原则,再告诉我,你们能够得出不同的结论?”
会场内外鸦雀无声。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他们的信仰不允许他们认同地府的存在。
没有人提出赞同意见,他们的情感不允许他们支持同道的自戕。
在这万籁俱寂之时,裴牧云站了起来。
他环视在场的每一位新同道,最终与坎壹婆婆对视,言辞诚恳:“从信仰而言,我不能得出不同的结论,但从现实而言,现在就放弃地府是否理智?”
“即使如您所说,各位在地府做的是裱糊匠,但因为各位的工作,地府还是当今不公正的现实下求得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您的假设是建立在我们胜利的基础上的,假如未来我们失败了,天疏阁不复存在……”
有法士忍不住直言插嘴:“阁主,您真认为我们有可能失败?您和剑侠两个半步剑仙,朝廷拿什么打?”
此言一出,赞同如蜂鸣纷起。
裴牧云不禁皱眉,但不等他开口,整个会场忽然天摇地动,一霎时桌椅倾覆、修为不高的新法士人仰马翻,震动剧烈程度得仿佛有灭天猛兽要从深渊地底钻出,哪怕有两个半步剑仙在场也慌乱了一阵。
而水镜之中的九大天疏阁显然也遭遇了剧烈地震,要知道他们可是在水火不侵的天疏阁中,天疏阁都如此摇晃,凡间遭遇的震击只会更加强烈。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等法士们外出查看,一声裂天巨响忽然响彻了整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