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点头拍了板。
阿不都迅速将提议消息传往西域柱州天疏阁,严阵以待的西域柱州天疏阁立刻回了消息,三人心下稍安。
就在这时,漫天紫气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万道金光。
依然往不周山顶洒落灵云银河天瀑的那一片天空,突然出现的万道金光耀得人睁不开眼,但金光大闪过后收敛了一二,就在那个位置,显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仙宫之景!
是天庭!
只见重重金殿、座座仙宫,珍奇异宝尽作砖石,琉璃翡翠不过妆瓦,金碧辉煌巧夺天工。雕梁画栋间,玉兔共丹鹤嬉戏,仙花瑶树盼,金乌与天马竞逐,处处玉阙银鸾,步步仙光紫耀。
如许仙宫,最显眼的是正中的天门,遍饰琳琅的天门之下,天庭众神皆按官阶依序站立,一个个威风凛凛,金章紫绶,官气不凡。
顶上的高官因为金光太闪看不清楚,最打头的是一排金甲天兵,他们一个个身穿金甲,手执金戟,腰配玉剑,气宇宣扬,鼻孔朝天。
奈何三个法士都不是中原儒释道三教中人,对天庭众神本就不太熟悉,更不要说这里头还有不知传了多少代换了多少人的,比如福禄寿神,大多数人都只记得第一个,哪里记得住后来接班的那许多。
赵桥勉强认了认,没瞧见几个熟悉的,只观察出这天庭众神里面大多都是人神官员,没有一个山河神,没有一个神兽,更没有耳熟能详的那些上古大神,也没有民间传说里的八仙等等。
阿不都就更认不出来,他被金光闪得忍不住直眨眼,眼泪都被晃了出来,最后不得不低下头歇歇眼睛,疑惑低语:“他们眼睛不疼吗?每天对着,穿的,住的,都金灿灿的。”
赵桥听得直乐。
帕夏汗忽然皱眉,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看向天柱缺口。
赵桥与阿不都遮眉望去,都是一愣。
“这里怎么会有虎崽?”
赵桥意欲上前救助,被阿不都拉住,提醒他看仔细:“它有翅膀。”
什么老虎崽会有翅膀?
不等三人讨论明白,飘渺仙乐猛地一扬!
乐音再飘渺,如此巨响到底是显得气势汹汹,仿佛已形成人眼可见的强力音环,以不周山为中心层层回荡于空旷原野,强迫此地的每一个生灵必须听闻。
三位法士都是神色一凛,将视线转回天门之下认真侦察,在仙乐的覆盖下他们听不到上面的话音,只能凭行动推测:
最顶上的高官似是发布了什么命令,那些金甲天兵单膝跪地行礼,应是领了命令,随后金甲天兵们跟着领头的按序转身,整齐分为两列,看样子是要下凡来了!
阁主还没赶到,这可如何是好?
帕夏汗像是知道他二人所想,严厉地打了手势:阁主有令,不许接触!
赵桥和阿不都只得点头,手心捏着一把汗。
三位法士紧盯着金甲天兵们的动作,他们大张着口喊话,不知是报数还是喊了什么号子,做完这些,他们又再次对着众神一礼。
随后,两边领兵的舞了个花俏招式,收招时脚一踏遍乘云而起,其他金甲天兵落后一拍,但也耍了一样招式踏云上了天。
两列天兵都整整齐齐踏云飞起来,两边领兵的一挥金戟,看上去似乎是大喝了一声,极有气势地率兵往下飞来。
来了!
三位法士与通过水镜观看的法士们精神都高度紧绷,眼睁睁见证众神回归九州这一历史时刻。
他们看着金甲天兵乘云而下,然后眼看着
——打头的金甲天兵似乎在空中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像撞墙一样直直拍了上去,后面不知情的一个个撞上来,把打头的金甲天兵脸都挤扁了。
气势汹汹的金甲天兵下凡队列,就在眨眼间摔成了一团。
“噗。”赵桥没忍住。
金甲天兵恼羞成怒,尤其是两边领兵的,他们挥舞着金戟乱砍,像是想把阻挡他们的无形屏障砍出来。
很快就有职位较高的天神冲下来查探情况,但他们也通不过这个屏障,换了职位更高的天神来,还是通不过。再换,不行,再换,都不行,原本按序站在天门之下摆谱的众神破了功,就算听不见声音,也能看出他们吵吵嚷嚷,已是乱成了一团。
通过青铜生水道符框见证这一幕的法士和阁员,以及通过天疏阁天幕投映见证这一幕的百姓,他们心底不免都产生了一个猜测。难道?
忽闻爆裂连响,众神之中不知哪位对着无形屏障发出一道粗若灵蛟的紫电天雷!
法士们眉头紧皱,若是那无形屏障拦截失效,这天雷打下来,不周山可就……
但紫电天雷也被拦截了,看上去威力巨大的紫电天雷,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无形的屏障,在此刻终于现形。
“啊!”阿不都没忍住。
天空中,那盈着星野流光的巨网,纮覆天下。
这一刻有许多人,包括他身边的帕夏汗和阿不都,都和赵桥一样激动:“是阁主的法网!”
所谓的天庭众神,无法通过阁主的法网。
这证明了什么?
帕夏汗对提议使用天幕投映的赵桥比了个大拇指,阿不都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桥略有骄傲,正要自吹两句,忽然帕夏汗皱眉指向天空,却不是指着那些被法网拦截在外束手无策的众神,而是另一个方向,一个身影正向不周山飞来。
赵桥与阿不都运起修为细看,来者是个中年男子,长相姣好,他们并不认识,但见他头上一对墨玉般的犄角,赵桥判断:“是灵蛟,不知是四海里的哪一位?”
帕夏汗示意还是按照阁主命令,静待发展,按兵不动。
那灵蛟迅速飞近,看也不看天顶法网,直接飞落到了天柱缺口中。
他是来找那带翅膀的老虎崽的?三位法士面面相觑。
不等他们得出结论,不周山山脚草地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地道口,一行人逃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