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呵呵。
说白了霍海觉得刘彻就是故意的。
刘彻故意给了州郡官员作弊的机会。
谁这一次预选的人考砸了,无所谓。谁这一次预选的人考炸了,那就等着被罢官吧!
既然都要选拔新官了,那刘彻也没有把老的哄着的想法,谁要是愿意继续为大汉付出,为大汉贡献,比如文翁这样的,那朝廷自然优待。
谁要是想要中饱私囊,那就乾脆换掉。
原因也简单。
就算官员一定会出现一定的坏官,有坏官率,那坏官再怎麽换也不会更坏了。
这预选这一环,还有州郡县府衙推举那一环,都是刘彻故意设的坑。
这一次科举,将会录取的人数,比所有人想像的都多得多。
原因就是,要把本来在大汉朝廷里里面浑水摸鱼的人直接给换了。
同一时间,朝廷还要预备一批官员,接下来要大规模收回封国重新改为郡县制,到时候还要用官员。
春闱现场,考生们看到春闱的房子也是在吐槽:「有没有搞错。」
春闱考试地点在太庙外。
太庙外就是以前万年县的范围。
这里的房子都被霍海刘彻买了下来,大量的人都搬出去了,马上要开始修新房子卖了。
而春闱确定后,就拿了一批房子出来,改贡院。
靠近太庙这边的土最值钱,以前有个闾里的房子密密麻麻的修建的,没有院子,都是联排的房间。
正好适合改贡院。
改完之后怎麽说呢,和明清贡院五五开。
明清贡院,那叫一个昏暗丶臭丶烂丶破丶漏风。
这儿也一样。
进来的考生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但这就是故意的。
霍海开始也犹豫过两种考法。
一种是一堂两天,连续三场,中间只休息一天的贡院模式。
一种是上午下午各一卷,两天考完的现代考试模式。
最终选了贡院模式。
原因很简单,这个虽然也叫国考,但是选拔的含金量要比国考高。
各方面都不能给那麽高的容错率。
国考一年招几万人。
而科举一年招百来人甚至几十人,多的时候最多千以内。
国考一年一次。
科举三年一次。
这都是差别。
当然,理论上如果官员多,可以稳定大汉局势,但,目前大汉是分封制郡县制资本主义混合的国度,那样做只会尾大不掉。
所以科举就算不是像历史上招收那麽少的人,但也不可能像国考那麽多。
文翁在现场看着考生们各种各样的抱怨,也没有说什麽。
直到巡考桑弘羊大声:「吵什麽吵!」
「贡院交头接耳一律判考试作弊,永远禁止再次参考!再说一句试试!」
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桑弘羊才开口:「文翁老大人也在这里安静的坐着,你们有什麽资格抱怨?这点苦算什麽?臭一下不得了?考上后让你去草原上做官,天天闻牛粪味儿,难不成你就不干了?」
「冷怎麽了,这才多少度,知道大汉最北方的哨所气温多少度吗?零下四十二!」
「小?挤?大汉才过几天好日子,你们就忘了几年前自己睡在地上的日子了?这麽健忘?」
所有考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准备。
文翁在后面翻白眼。
文翁也觉得这个情况太差了,如果到时候真如同计划中那样组建各州州考,自己一定要把成都的贡院修好一点。
整个益州到处都吃苦,就成都不用吃苦,就别在成都搞个烂贡院没苦硬吃了。长安的考生是该吃点苦……
对了,现在这是张骞的活儿了,自己只能提意见了。
考试现场,霍海背着手到处走。
霍海都还没南下,第一是因为之前河上结冰没化完,第二就是因为科举。
霍海二十岁以前哪儿想得到自己有一天会参加史上第一次科举?
路过每个门口,学生看到霍海都很惊讶。
不停地拱手作揖。
「霍大人!」
「武侯大人!」
「少尉大人!」
「副院长!」
「董事长!」
「统领!」
每一种不同的称呼,自然也是他们自己的名刺,宣告着他们的来历。
霍海一边走,一边观察考生们答题。
有点意思,这麽久了,很多人第一题都没有写出来?
霍海走到一个窗口边,看一个考生写的很多,走了过去看了一眼。
考生发现面前有人吓一跳。
抬起头,却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这人的背后,是太阳,何等耀眼。
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是谁。
这个考生就是居元,居元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太阳太刺眼,居然流下了眼泪。
霍海吓一跳。
丫的这题这麽难吗?这考生写了这麽大一串,居然都考哭了?
「难吗?」
居元摆头:「不难,董事长。」
霍海扭头看向了试卷。
上面是这麽写的:
【你是『贡城』辖区的尉官,负责整个城市的安防丶武备丶治安等工作,在你的辖区,有一个七十岁的老翁,手脚不是很乾净,喜欢小偷小摸。此人屡教不改,但为了响应大汉朝廷有关优待老人的号召,你和你的属下没办法抓他坐牢。
而今天这个老人偷了一个急需钱看病的病人家属的钱,导致对方缺乏救治,暴死街头。此时你的属下实在是气不过,直接抓住了这个老人,把他扭送进了大牢。
此时这一幕被记者发现了,于是本地日报把这件事情报导为《贡城尉目无朝廷号召,暴力逮捕古稀之年慈祥老人》。
你该如何解决这个局面?】
霍海挠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