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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的路上,盛纮说道:“你今日刚来,对云安监的情况也不熟悉,要不一起去那边的德云楼吃酒。
虽然那里的酒菜比不上樊楼,但却带有不少蜀地特色,尤其是其中丙穴鱼、玉糁羮、邛酒,都是上品,值得一尝。”
听到这个,李皓登时就精神了,说道:“既是叔父推荐的,肯定是有独到之处,那今日就一起去尝一尝。”
见李皓答应,盛纮便领着往德云楼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起了蜀地的特色。
等到了德云楼,盛纮点了一桌的酒菜,大部分都是蜀地特色,是以前李皓没有吃过的。
一顿饭下来,李皓是吃的挺开心的,不过即使这样,李皓还是不忘问起一件事。
“对了,叔父是怎么发现蜀地有白莲教的踪影的,我看叔父给我的信件比本地官员的奏疏到的都早。
另外你的信中所说,和州府的奏疏的内容也有些出入,这是怎么回事。”
盛纮听后答道:“这事说来也是凑巧,当时我人在梓州路的富顺监,在巡视盐监事物的时候。
正好碰到了有白莲乱党在蛊惑盐户,毕竟你也是知道的,盐户的生活素来比较困苦。
虽然两淮那边的情况,在变革之后已经有所改善。
但蜀地这里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人心浮动的厉害,也更容易被人蛊惑。
所以在撞上了这事之后,我自然不能不管,于是便命人把他们都给抓了起来。
只是事情后面的变化就有些出人意料,因为人是我调当地的指挥营抓的,所以虽然人被关在了府衙大牢,但我依然让指挥营的人协同一起看押。
但稀奇的是,就在这严防死守之下,领头之人却在牢房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事后追查也毫无痕迹。
至于那些被留下的人,都是底层的人,只是零星知道一点事情,于是便有了我给你传的那封书信。
当然随后相关内容,我也有转到了州府里,可为什么他们后面的奏疏会有不同,那我就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查出了其他什么事情吧。”
对于盛纮的解释,李皓还是颇有些相信的,也就没再多问。
可李皓没问题了,盛纮这边的问题却来了。
只听盛纮说道:“对了,我这也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关于你和制置使的。”
一听这话,李皓便明白这是在问自己和赵抃闹翻的事。
便回道:“叔父放心,我与制置使只是在有些方面,想法不同罢了。
但我们的初衷肯定都是为了朝廷好,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见李皓不愿详说,盛纮也没多问,而是转了话题:“那这边清缴白莲教的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我这边还要等事情完结之后,继续到其他地方去巡察呢。”
李皓回道:“清缴白莲乱党不难,难得去怎么找到他们的位置。
现在打听消息的事一直是制置使在处理,等他那边有了眉目,我便发兵前往清缴。”
看李皓心中是有计划的,盛纮便没有再多说。
接着盛纮送李皓回了客栈,然后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当然李皓所谓在等赵抃的消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在等漕帮众人能打听到的消息。
所以在明面上,李皓在云安监悠闲得很,悠闲到李皓都打算回夔州城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康海丰和盛纮又一同过来了,这一幕就让李皓感的奇怪。
前两天盛纮还气着呢,现在就被哄好了,看来康海丰这哄人真有一套。
等两人走近之后,康海丰说道:“李大人,上次请您去赴宴,中间不是出了点意外,没有宴请成功嘛。
我这刚刚听到您要回去的消息,所以赶忙再来请您一回,希望您千万不要推辞。”
随后李皓还没说话,盛纮就赶紧开口劝导,让李皓再去一回,弥补上次的遗憾。
而对于李皓而言,遗憾那肯定是没有的。
但对于赴宴,李皓确实是有兴趣的,当然李皓在意的不是吃什么,而是想看一下。
在李皓上次下了眼药之后,康姨母的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对此李皓想知道好久了,只是人家的私事,李皓不好让人去打听,现在难得有个机会,李皓自然不想放过。
于是便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反倒让盛纮和康海丰挺高兴的。
接着在快到约定时间时,盛纮便先行来找了李皓,然后两人在一起去康海丰那。
这次的迎接场面就比上次好多了,康家父子亲自带着下人在府门外迎接,并在一番寒暄之后领着李皓进府。
在席间康海丰主动说道:“我家大娘子身体抱恙,不能出来迎接,还请大人见谅。”
李皓自然回道:“王大娘子身体要紧,也无需那些礼节的。”
而后关于康姨母的话题,在饭桌上便再没有被提起。
甚至李皓以为的调任之事,康家父子都没有提起,真就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
这虽然让李皓感到有些奇怪,但反正这事该急的也不是李皓,既然没人开口,那李皓也免得还得找借口敷衍。
等到散席之后,李皓与盛纮走在回去的路上。
盛纮突然开口说道:“贤侄,你可知康家的那个王大娘子,今日是为何没有出现吗?”
看盛纮突入而来的八卦,李皓还真有些没法适应,但在好奇心的催使下。
还是问道:“不是康大人说的身体有恙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盛纮随后说道:“我那位姨姐做事终究是太过无礼荒唐,而且经过彻查之后。
还发现她手上竟然还沾过人命,其中就有康大人的几个妾室和未出世的孩子。
这下康大人可是大为震怒,所以康大人便将她给幽闭起来,另外他还写了一封信,附带着证据供词,直接送去了汴京,要问问王家这事该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李皓不由撇撇嘴